那是……
那是锖兔和真菰!
他们被这个鬼杀了?!
但是我和那两人……
说出这些话的手鬼开心地摆动起来,身后的手指着炭治郎头上的祛灾狐面,兴奋道:“你那狐狸面具就是标记,鳞泷那家伙的天狗面具就是这样的雕刻方法。我记得叫什么消灾面具对吧,因为戴着它,大家都被吃了,大家都在我的肚子里。”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因为戴着鳞泷先生的祛灾狐面,之前的孩子都被手鬼吃掉了。
富冈义勇忍不住攥紧拳头,垂下眼眸,压制着自己。
仁王脸上早早便没有了笑意,轻声呢喃道:“真是……太过分了。”
就像是炫耀一样,开心地说了出来。
真是太过分了。
吃掉了那么多人,竟然当作战利品一样炫耀着。
“手鬼被关在这里很久了。”锖兔回想着自己当时最终选拔时候的样子,“它恨着鳞泷先生,只要是参加最终选拔的孩子们都会被手鬼吃掉,因为它想让鳞泷先生感到后悔。”
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而永远都不回去了,这是手鬼的恨意啊。
鳞泷师父坐在产屋敷耀哉的身边,透着天狗面具看着屏幕上的手鬼,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我没有后悔过将手鬼关押在藤袭山中,但是……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让你们去参加最终选拔吧。这样的话,孩子们……”
他的声音中带着痛惜,悲伤,是为那些被手鬼杀害的孩子们感到悲伤。
“不是的。”锖兔抬起眼眸,同鳞泷师父对视,“不是鳞泷先生的错,我们并没有后悔去参加完最终选拔,而且祛灾狐面也是带着美好的意义送给我们的。我们啊……”
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戴着祛灾狐面的我们就是鳞泷先生的孩子们,炭治郎也为我们报仇了,我们一直都在鳞泷先生的身边啊。”
炭治郎不禁想道:如果那一天自己没有将手鬼消灭的话,可能接下来被手鬼吃掉的孩子们会越来越多。
不过……
他红色的眼眸中映出画面上手鬼的样子。
不过还好,带着祛灾狐面的孩子们回到了鳞泷先生的身边。
手鬼大声地笑起来:“就像是被鳞泷亲手杀的一样。”
“我之前这么说的时候。”它残忍地笑着,看着炭治郎,“那个女孩子哭着发了火呢,那之后的动作也立刻变得僵硬了,所以我就扯断了她的手脚,然后……”
炭治郎猛然抬起头,咬紧牙关,红色的眼眸渐渐暗了起来,神情带着怒火。
他双手握着日轮刀猛然冲向手鬼,手鬼身上数只手伸长朝着炭治郎而去。
炭治郎边跑着,边挥动着日轮刀,斩断那些手。
“啊——”
他大声地喊着,将手鬼的手全部斩断。
“冷静点,炭治郎!”锖兔坐在岩石边,仿佛感受到了炭治郎心中的愤怒,轻声道,“呼吸紊乱了。已经足够了!不用管我们!”
手鬼的另一只手从炭治郎身侧猛然一甩,巨大的拳头重击炭治郎。
他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砸在树干上,落下,紧闭双眼,头上渗出了鲜血。
祛灾狐面也出现了裂痕,碎了。
像是为炭治郎挡住了一次灾难一样,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手鬼庞大的身体朝着炭治郎而去,看着炭治郎的样子,阴冷地笑起来,“又死了一个鳞泷的小鬼。自己的小鬼又没能回去,那家伙会怎么想呢。”
接着,它身后的手慢慢伸长,朝着炭治郎而去,“啊啊真想看看啊,真想看看啊。”
黑暗之中,家人的声音传来:“哥……哥哥……”
炭治郎感觉到自己的弟弟茂在耳边大声地喊着:“哥哥!”
原本紧闭双眼的他猛然睁开眼眸,立马翻过身体,离开了原地。
手鬼的手重重击在地面上,掀起一片尘土。
它有些诧异地看着炭治郎,“躲开了!居然还能动吗!这可有得玩了啊!”
手鬼身后的数只手同时朝着炭治郎而去,丝毫不怕炭治郎。
炭治郎双手握着日轮刀,将那些手斩断,但是……
那些手就算被斩断了,也会再生,源源不断的。
“只斩我的手可是打不倒我的。”数只手继续攻击着炭治郎,“说到底,就连肉色头发的那小鬼也没能斩断我的脖子!”
不仅没有斩断它的脖子,还被捏碎了脑袋。
炭治郎一个铲步,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不能就这样放着这家伙不管,得在新的牺牲者出现之前……
他忍不住握紧日轮刀,咬紧牙关地看着手鬼。
此刻,在这里打倒它!
接着,炭治郎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原地,一道残影冲着手鬼跑去。
在斩断那些手后,他突然感受到了地面传来了鬼的气味。
整个人腾空而起,地面上冲出了数只手直直向上而去。
炭治郎在高空中,看着那些够不到他的那些手。
手鬼颤抖地瞳孔看着这一切。
好……好高!
没能解决掉!
但是啊,在空中就躲不过这一击了!
它身上的手揉作一团,凝成更加巨大的手,手掌朝着炭治郎抓去。
炭治郎直面巨大的手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抓住,捏碎脑袋一样。
在峡雾山中,真菰低垂着头,有些难过地说道:“果然炭治郎也会输吗?那家伙的脖子可是很硬的啊。”
“说不定会输,也说不定会赢。”锖兔坐在岩石上,月光照耀在祛灾狐面上,“摆在眼前的只有一个事实,炭治郎他……是斩断了目前为止最硬最大的岩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