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看到了,问他:“脖子落枕了?”
“不是。”顾季也坐下后,“你看看上楼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六叔?”
听到六叔两个字,宁春和瞬间来了精神。
回头往楼上看。
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只有一个背影,肩宽腿长,就连后脑勺,在宁春和的眼里都比其他人的要好看许多倍。
身旁似乎有人在和他说话,可惜音乐太过嘈杂,他微俯过身,倾耳去听。
镭射灯光将他的侧脸映亮,勾勒出的弧度格外明晰。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周围还有三两个人。
走在他前面的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看着他笑了一下,嘴巴一闭一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诉似乎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他身侧的人,极力的附和。
宁春和愣了一瞬。
那个女人......不就是她今天拍摄的那个专家吗。
一个是考古学专家,一个是历史系教授。
宁春和早该猜出两个人有什么的。
一种挫败感在她心理涌现。
她一脸颓然地坐正身子。
旁边顾季也看到她这副样子,疑惑问她:“你怎么了?”
宁春和没什么精神地开口:“我就说你六叔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可能没个白月光。”
“他们不光年纪相仿,甚至连......”宁春和痛苦地捂脸,趴在桌上,“屁股都那么配。”
......
顾季也有些无语,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馆陶和那个调酒师聊了会天,顺便把刚调好的鸡尾酒拿过来,放在宁春和面前。
看到她的样子,有些疑惑,问顾季也:“她怎么了?”
顾季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的说:“吃......吃醋了。”
“吃醋?”馆陶皱眉,“吃谁的醋?”
宁春和坐起身,额头被桌上的凸起出压出一道道红印。
她瘪着嘴:“我刚刚看到江诉和一个女人去了二楼包间。”
馆陶皱眉:“去二楼包间?孤男寡女?”
宁春和摇头:“还有别人。”
馆陶松了一口气:“有别人在你怕什么,你自己不也经常和异性一起出去喝酒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宁春和看了一眼身旁的顾季也,怕伤害到他地自尊心。
小心翼翼地凑到馆陶耳边,低声说:“我就没拿顾季也当男人。”
顾季也脸一黑,提醒他:“你讲人坏话的时候声音能不能小点?”
宁春和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顾季也:“......”
馆陶在她身旁坐下:“那万一江诉也没拿那个女人当女人呢。”
“怎么可能。”宁春和伸手比划了一下,“她那个身材,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拿她当女人看。”
更别提像江诉那种单身这么多年,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馆陶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对哦,他都三十了,这么多年还不谈恋爱,除了对女人没兴趣,肯定就是心里有别人了。”
宁春和内心跟乱麻一样,情绪全都搅在一起。
听到她的话,更乱了。
索性起身,拿了手机离开:“我去趟洗手间。”
一楼二楼都有洗手间。
宁春和特意绕了远路,去了二楼。
她随手推开一个隔间的门,根本没有上厕所的心思。
装作不经意般的给江诉发了条信息。
【你在家吗?】
片刻,手机震动。
【不在。】
【那你在干嘛。】
【同学聚会。】
果然,是同学。
宁春和拿着手机,靠在隔间的门上,心里又酸又涩。
这么多年的同学,现在还有联系,十有bā • jiǔ是有点什么。
忧伤了一个小时,她终于推开门出去。
幽冷的走廊外,似乎是为了弥补大厅里的昏暗,灯光亮的刺眼。
江诉歪头,指尖轻轻敲打着手机屏幕。
低声问她:“你在厕所里睡了一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文案里的那个夜店。
那个已经在装修了,不急【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