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收到的乃是传给真传弟子的弟子令,大多时候,即使宗门有要事商议,也只会允许真传和内门弟子参加,至于外门,一般没有参与的资格。
她眼眸低垂,再次瞥了眼通讯纸鹤上的消息。
上面并未写要商议何事,但其语气严肃,措辞丝毫不近人情,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脚下末停,只略转了个向,跃向飞剑身姿轻盈飘逸,驾轻就熟,浑然不似先前僵硬。
天衍宗,主峰。
殿内济济一堂,最中心的掌教秦恒真君巍然而立,如同过去很多次一般,只是肉眼可见,周身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焦躁。
他的周身是天衍宗的诸位长老,甚至隐约有几位谣传闭死关的太上长老,两边几成对峙之势。
殿堂外,一群真传与内门弟子,同样焦躁不安,三五成群,亲近的说些体己话,时不时看向殿内,或担忧,或隐含兴奋,或漠不关心,不一而足。
阮柔御剑稳稳落下,远远的就下了地,一步步走到人群中。
立马就有人跟她打招呼,都是师兄弟,阮柔亦是颔首微笑以对。
不一会,就有一只手悄悄地将她拉到最前方,阮柔见是俞清风,便顺从地跟上。
左前方,以穆鸿为首的四师兄弟们已经都在。
“大师姐,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
“小师妹。”
彼此招呼过后,阮柔忙问,“今天可是有什么事情?”
其他人都没出声,只有桑师姐挥手升起一个防护罩,将外界隔绝在外。
“几位长老是为了前次被削减的月例来的,”桑听雪眼神深邃,这几年她代替师傅管理内外事务,听多了抱怨,此刻倒也在意料之内。
“那师傅?”穆鸿神情不复前阵子的阴沉,“宗门困难,他们怎么还这么……”自私二字到底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