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华咬了咬唇,终于重重地点头,“对!我这么做是理所应当!”
说完这句话,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将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全部都呼出去了似的,“那一户人家,着实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那个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
谢颂华想起那个奇怪的病人,有些同情,一个少女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将来只怕会一直笼罩在这样阴影下。
但是,她只是个大夫,她不是救世主,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她无法左右的。
昨天晚上她尽力去救治了那个姑娘,除此之外,也就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能好起来,只此而已。
梅姑姑见着她回来,松了一口气,“四姑娘可回来了,奴婢昨儿守了一天,没见您,生怕您在外头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今儿原不该我当班的,就怕别人瞧见。”
谢颂华连忙对她谢了又谢,又从荷包里拿出几颗碎银子递给她,酬谢她为自己费心。
却被梅姑姑给拒绝了,“当初若不是四姑娘救命,奴婢这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府里了,若是替姑娘办这么点儿事情还要酬谢,那奴婢成什么人了?姑娘放心,若是有什么用得上奴婢的,您只管说就是。”
谢颂华一时有些愕然,她一直以为梅姑姑这般愿意帮着她们宴春台是因为丁香与她交好的缘故,没想到……
见她这个神情,梅姑姑便笑道:“奴婢知道姑娘不想叫人知道您去静心堂替大家诊治的事情,但是……”
她指了指谢颂华手指上的指环,“姑娘也着实大意了一些,恐怕也不止奴婢一个人知道您就是去给我们诊治的人。”
谢颂华这才知道竟然是自己的指环让她掉了马甲,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无奈,这个指环根本就摘不下来,而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根本就没察觉。
仔细想想,宴春台如今在府里走动都十分轻松,寻常不会遇到人刁难,这么看来,倒也不全是因为如今自己在老夫人和谢云苍眼前地位发生变化的缘故。
兰姑姑一见她来,便直接将她拉进了屋,然后不由分说便将她的外衣给除了,一边将她往床上按,一边解释,“姑太太和六姑娘都来了好几回了,奴婢们只好说姑娘您睡着,人不舒服,才将人挡了回去。
估摸着一会儿还要来,姑娘且赶紧躺着,好歹装个样子出来,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圆过去。”
谢颂华才刚躺好,果然就听到说谢文鸢母女和谢荼过来了。
好在谢颂华奔波了一夜加上个大半天,天亮前吃的那碗面也吐了个干净,这会儿脸色着实有些难看。
谢文鸢进来倒是没有怀疑其他,将她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一遍,便又嘱咐兰姑姑等人好生照顾。
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这才担忧地问道:“你这病来得突然,莫不是心里有事儿?”
谢荼便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儿也还没有定下来,依我说,你也不要怕羞,心里怎么想的,干脆直接去和二叔祖母说说清楚。
你回来这段时间,行事也一向都有章法,不管是祖母还是二叔对你都是赞赏有加,你便提点儿要求,他们想必也乐意满足你。”
谢颂华听得云里雾里,她不过才消失了两天不到,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