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换个思路,他是在京城当官的……
好像也不大对,那个当官的能病了这么久,回不去还要处理事情的?
只怕位子早就被别人给占了。
“跟叶家那小子把婚事说定了,就这么高兴,练字都魂不守舍了?”
谢颂华被他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手上的笔一抖,就落下了一摊墨在纸上,只好又搁下笔,连忙去换纸。
这才埋怨道:“说话也不先吱一声,吓我一跳。”
她重新翻到自己要临摹的一夜,这才道:“我不是在想小公爷的事儿,是在想你的事情,你上次跟我说你快要走了,怎么看着你还是这般慢慢悠悠的样子,你心里不激动吗?
还有,你到底弄清楚了没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指环里啊?”
“是我的指环。”
谢颂华今天心情好,便故意伸出左手来显摆,“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答应。”
“幼稚。”
“哼!”谢颂华又得意地收回了手,“我可不管,你若是回去了,这指环我是不会还你的,这东西一看就死贵死贵的,就当是我养育了你这么久,挣得的酬劳吧!”
“好好说话。”
“好的,就当是为这一段其妙的经历留个纪念。”
玉如琢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谢颂华便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接着练字。
写到一半,谁想对面的人又一次忽然开口了,“问你一个问题。”
好在这一次她的心神够稳,才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脏了这都快写完的一张纸。
小心翼翼地将笔放回了笔架上,又用镇纸压平了两边,她才点头,“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玉如琢的语气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这样的情形在他身上甚少出现,因而谢颂华心里反倒越发好奇,干脆认真地等着。
“你说你眼下并没有遇到心仪之人,所以于心底里并不在乎嫁给谁,关键在于你说的好合作,那……假若你与叶家那小子成亲之后,你再遇到了一个你心仪的人呢?”
玉如琢很少说这样大段的话,一旦他如此说话,那就说明眼下他说的事情,是他当下认真思考的问题。
谢颂华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僵硬了起来,她的视线由对面的虚空慢慢地移到对面的桌面上,再移到自己眼前已经慢慢变干的纸面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飘飘荡荡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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