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岂不是还要给江淑华行礼问安?」
想到这个,赵月蝉心里越发暴躁,手臂一挥,便又将桌上的一套茶具给拂落了。
宫女如何能不知道此时赵月蝉心里考虑的是对的,也是很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所以她竟不知道如何安慰,也发现,安慰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侧妃!」宫女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其实……这妇人的孩子,还没有落地之前,都是难说得很,尤其是前三个月,不然怎么说要坐稳前三个月,才算是坐稳了胎呢?」
赵月蝉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立时来了兴致,「你有法子?」
「侧妃太抬举奴婢了,」宫女一听,脸上便有些慌神,「这样的事情,奴婢就只是听说过而已,见也没有见过,断然不敢胡乱给侧妃出主意。」
赵月蝉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让她正视自己的面孔,「这个时候你不要跟我玩这招!
我告诉你,我若是能登上高位,你就是我跟前第一得利的人,我若是败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你这条命,早就已经跟我捆在了一起。」
宫女不由打了个哆嗦,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
赵月蝉死死地盯着她,「你想到了什么,赶紧给我说清楚,又或者,你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法子?
那些后宅阴私的手段我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从前都是听了些闲话,母亲也不愿意叫我接触这些。
既然你提到了,那么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办,十天之内,必须要给我一个妥妥当当的方案,江淑华的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而且……我要让她以后都不能再生育。」
宫女像是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道:「奴婢……奴婢知道了,这就去打听。」
「还有!」
眼看着宫女要出去了,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将人给叫住了,宫女不敢再动,站在原地垂首候命。
「要悄悄的,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宫女连连点头,这个是自然,若是叫人知道了,她立时就没有命在了。
「若是可以的话……我要那个一起下来。」
她冷冷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在这个时候,落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阴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