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蔡夫人在大同好些铺子里入的干股。
分明都是赚钱的营生,经营条件也十分成熟,就是一只只下金蛋的鸡,这样的铺子,自己赚钱不香么?
凭什么要让蔡夫人入干股?
除了她丈夫是这里的地方官之外,还能有什么愿意?
这些话都不用细究,说的人是在做戏,听的人也同样是在做戏。
等她声泪俱下地唱够了,谢颂华才淡淡道:「那么,蔡夫人是打算选第二条路了。」
蔡夫人当然不敢吱声,能让她选,这两条路恐怕没有差多少,她哪里敢轻易答应。
可是前面那一条,叫她将所有的私产都贡献出去,那可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受,所以她下意识地也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条路可能对于夫人来说,就轻松了许多,」谢颂华淡淡地开口,「这一次的事情影响太大,已经传到京里去了。
虽然眼下京里还没有表态,但是也未必将来不会有什么说法,不光是夫人你自己,就是蔡大人,以及你那个已经有了职务的长子,恐怕都难免会有影响。
所以,不念及城里城外的百姓,就
是为了你们一家子的将来,夫人也得有所表示才行,倒是不如这样,夫人便干脆留在王府,替我忙活些事儿。
这里又许多细小的事情要安排,到时候上折子,我会将夫人的名字一并写上去。
如此一来,虽然不能对百姓有所交代,但是至少对朝廷是有交代的。」
蔡夫人看着自己这冷冰冰的屋子,心里恐惧无比。
她看着谢颂华,迟疑道:「那……臣妇能不给回府里去住,然后白日再过来?」
「夫人是在跟我说笑么?」
谢颂华一句话就打破了蔡夫人的幻象,让她脸上的神色变得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