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听到他这话不由笑了,然后便道:「公公这话还是不要说了,我这药可真没有多的,眼下这里这么多大人一双双眼睛看着,难道我还能对太子表哥做出什么事儿来不成?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太子表哥恢复一些,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难道我还能逃出大启躲起来?
说起来,若非是我与表哥自小的情谊,今日我也不敢站出来,少不得要叫人盯上我,我也不得担上责任。」
相比于此时让太子恨之入骨的赵月蝉,以及旁边让他迁怒了的赵明溪,此时的慧敏郡主在太子眼里看来,怎么看怎么可爱,这一番话说得怎么听都好听。.
因而便冷声呵斥道:「没听到郡主说么?
难道你们也又参与到那毒妇的计划里,想要一起害死孤不成?」
老太监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连忙退开了。
那一颗药终于顺利地到了太子的嘴里,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咽了下去。
谁都不敢出声。
哪怕是谢云苍这会儿也安静得站在角落里。
谁能想到来参加宫里的这个什么小年宴,竟然会目睹这么一场大戏。
皇家的戏岂是那么好看的?
谢云苍不算太长的宦海沉浮里却也明白,此时的「帝王」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一个不甚,就是脑袋搬家的后果。
对于上位者来说,难道还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不成?
不过就是一桩无头冤案罢了。
因而在众人感觉十分漫长的等待之下,太子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原本带着一点儿淡淡的灰青色,现在慢慢地潮红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太子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可是眼下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太子哥哥,后面还要接着持续治疗,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太子身体未必彻底恢复了,但是情绪却回到了原来的水平。
想起赵月蝉他只觉得恶心,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验证这药到底有没有用,他又开口道:「将那个毒妇给孤带进来。」
才刚刚进了慎刑司,吓掉了一半魂儿的赵月蝉浑浑噩噩间又被拖回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