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华的人开始查江氏夫妻的下落时,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君莫醉。
欢喜姑姑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只是淡淡道:「那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迟早是要闹出来的,不是在此时也会是在下一次。」
底下人便没有再提,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谁知道在要走出去的时候,欢喜姑姑忽然又开了口,「慢着。」
那人闻言立刻住了脚步,就在一旁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欢喜姑姑轻声道:「罢了,到底也有些不一样的情分,那便尽一尽这人情吧!这个消息传到大同去。」
「那是否要叫那边知道消息来源?」
欢喜姑姑一挑眉,笑着道:「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是我费了人力物力知道的,且带过去的,自然要叫人知道。」
底下人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答应了一声。
欢喜姑姑便又道:「这事儿派个人去就行,只要别误了,倒是另一件事情,务必要尽快查清楚,那个什么圣女到底是何处来的,身份是什么,不弄清楚这两点,我着实心里不安。」
「灵虚观已经有人进去了,只是时日尚短,不敢太大动作,怕暴露了,功亏一篑。」
欢喜姑姑随意点了点头,「知道了,具体的事情,你让底下的人看着办。」
等人终于走了,欢喜姑姑才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靠在美人榻上,怔怔地想事情。
实际上,不用等欢喜姑姑的消息送到,谢颂华就已经得到了回报。
离开京城,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氏夫妻。
正是因为如此,才一开始就将两夫妻转移了,另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
而且还悄悄地将地址告诉了谢云苍。
锦衣卫自不必说,连日里都有人在暗处盯着。
除夕那日谢云苍出现在夫妻俩院子里,还同夫妻俩一起吃了个饭的事儿,她也都知道,知道得比谢家人还要早。
如今这江淑华有动静,而且还是针对着江氏夫妻而来,她又如何能不知?
「她心里想要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如今也算是全部得到了,怎么还如此不知餍足?难不成与我争个高下真的有那么重要?」
独活和她一道理药材,闻言笑着道:「我这一生行医,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如今对于那些普通的病人,不过一搭脉就能知道他们的身体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可就算如此,我也永远无法得知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哪怕许多人在我看病的时候,会与我诉说自己的生活与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