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来了,哪里有就这么回去的道理?当初我家哥儿打破了怀王世子的头,我生生给吓病了,都病成了那样,二弟妹也不嫌弃我,还亲自过去问候,我这会儿不进去看一眼,心里着实不安心。」
谢温华自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大大小小不知道给家里惹了多少祸事。
那年也不知道如何就跟怀王世子打起来了,还将人家的头给打破了,怀王可是裕丰帝唯一一个在世的兄弟。
这样的皇亲如何是谢家能惹的?
安氏可不就被吓病了,请了好些大夫过来,才终于能够安枕,谁知道才有了睡意,齐氏便浩浩荡荡地来了。
好一番宽慰,看着像是在夸谢温华,实际上字字句句还是在说谢温华的鲁莽,气得安氏那药都全部吐光了。
后宅里这种手段层出不穷,安氏也是在齐氏这里见识了最多。
只不过她是个不大记仇的性子,很多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有人提醒,大概一辈子也难得能想起来几回。
不巧,这一次梁妈妈倒是正正好,让她想起了那件事情,因而哪里还有不报仇的道理。
梁妈妈还要再拦,安氏便将老夫人给搬了出来,「梁妈妈你是知道的,我是小门户出身,从前你们太太也常说我不懂规矩,就是母亲也认同这一点。
这会儿虽然我已经掌家理事好一阵儿,可是到底还是做得不怎么好,这会儿眼看着有和睦妯里的机会,你却要这般拦着,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您老看我在老夫人跟前吃挂落,还没有看够?」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梁妈妈思来想去,竟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拒绝的借口。
这时,里头传来了齐氏的声音,「是谁在外头?听着像是大嫂的声音?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