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母亲在心灰意冷之下,便带着年仅八岁的杜水鸢出走他乡,没过几年也染上恶疾,郁郁而终。
杜水鸢一个人打拼多年,最后竟也进入了中央府的监察局,意外与杭望重逢,但却是因为一场并不算好的契机。
当时她身边仅有一名多年相伴的好友,但却连这样一个人,也因为杭望的举报,而被监察局追捕,目前行踪不明。好不容易相认的爷孙俩,也因为这双重恩怨,一直心存芥蒂。
蒯越叹了口气:“反正过了这么多年,杭家四分五裂了,倒是老头子一直活得好好的,和水鸢也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反正吧,你要说之前那些事的详情,是不是有误会?还是有多少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但既然当事人都都对此不愿多说,我们这些局外人,也还是少打听了吧。”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涉及那么多人情纠葛。李云岫想到自己当时那没心没肺的搭讪,顿时便羞得想挖个洞钻进去:“烦死了,许清昀----!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啊?关我什么事啊?”好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许清昀一脸轻松地推门走了进来,无辜地望着众人。
听说了李云岫和杜水鸢的事情后,也只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叹道:“嘛,反正现在你不该说的也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这样呗。”
“什么就这样啊,前辈,你要稍微多说几句,我也不会跟水鸢姐说这事啊!”李云岫还是气呼呼地,但她想想,好像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等一下,不该说的,我知道。但我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恩?我没说过吗?你当时进入经纶馆所用的特殊通行证,原主人就是杜水鸢的那位挚友,早前也是我们监察局的一员。”
“什么?!”
“那特殊通行证本就是一人一证,都是有记录的。当时那审查的人发现你人证不对应,便通知到我们监察局这边了,水鸢估计是以为,那通行证是你偷的吧。”
李云岫头里乱得跟麻绳一样,欲哭无泪:“不是啊----!天哪!那人也是的,发现那通行证不是我的,把我抓起来就好了啊,干嘛还要放我进去又不说,最后再来偷偷告状?还有,许先生,你就不能早点跟我说这事吗?或者帮我跟杜小姐解释几句也好啊!啊----!”
这下可好了,李云岫现在在杜水鸢的心里,不止成了“偷”挚友信物的贼人,还是没心没肺、专找别人伤心事来说好事之徒,她可不得恨死自己嘛!
怪不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李云岫就觉得对方的脸色不太好,眼神中似乎也充满敌意,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