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了愣,李垂文笑道:“如果门口那次我没控制住扳机的话!”
“哈哈哈!”
毛子哈哈大笑,他觉得有道理。
这些过命的交情都是深刻印在记忆里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却绝非泛泛之交,谈及缅国的遭遇,大家也都是一副老天卷顾我方人才辈出的心态。
于振峰就没说错,这种交情来得比喝一百次酒、吃一千次烧烤然后称兄道弟,都要更加的铁!
张志波告诉李垂文:“维克多是个退役的老兵,毛子当年揍格鲁吉亚的时候他开运输机投伞兵,退伍后来适应不了社会就干老本行,穿行中东亚洲开飞机,啥活都干,还帮咱们中企拉过物资,飞得贼快!”
“上次回到国内后,失血过多还进了icu,医生都说不知道他怎么挺得了那么久的,这家伙醒来后就到处逢人吹牛说他知道当时血液里已经全是伏特加了,这玩意绝对能保命!”
“这是得喝了多少假酒才能想出这逻辑啊的!哈哈!”
李垂文开怀大笑,然后再度拿起酒杯,
“致敬咱们勇敢作战的机长!”
维克多一脸自豪的接受他们的致敬。
李垂文继续聊:“我回来得比较早,后来这段时间你们又忙些什么?”
张志波说:“也就继续在按部就班,肥雄找到了出卖咱们的人,把他插在一根削尖的木棍上立在了池塘里,至于那波趁火打劫的,留给以后慢慢算。”
虽然轻描澹写,但李垂文还是能从寥寥几句中感受到了报复的手段,联系到南州听说过的流言蜚语,三两杯酒下肚后话匣子打开,李垂文好奇的问了句:“波哥,话说你当年在南州真的是社会大哥吗?”
张志波闻言笑了起来,他点头:“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那时候没什么本事,就靠着好勇斗狠,后来遇到我兄弟,心态眼界都改变了,这不走回到了正途,但脾气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就只能做这种粗暴简单的事。”
李垂文并不小看:“掌控暴力可是一门艺术,多数人往往都会被它反噬,只有极少数能耐者才能控制它为自己所用,这是一种智慧!”
张志波笑了笑:“智不智慧不知道,交到你这么个朋友倒是一种好运气,肉麻的话我也不会说,但我老张认定的兄弟,就没哪次看走眼过,这声大哥我就厚着脸皮先占了,干!”
“干!”
李垂文也是江湖豪情四溢,跟对方碰杯哥俩好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