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名古屋,”北原答,“一小时两千円的活儿,去帮着装宽带。”
“这你也会?”
“我是学信号的,网络布线是必修课。再说也不是我干,是去帮,搬搬东西总不需要会多少的。”
北原见夏目直树身上没背书包,突然又觉得他不像是去上课。
倒像是刚从那车站旁的风俗店里出来的大叔,他在那些地方当酒保的时候见得多了,大抵是在那些风俗娘身上看见了青春的影子,在女人肚皮上掏钱的时候也乐呵的。
夏目肯定不会去风俗店,但现在打心底里乐的这股劲,他可太熟悉了。
于是北原挑了挑眉:“你不会刚约会回来吧?”
“哪的话!”夏目反驳倒是快,却也没说别的,而是话锋一转:“对了,咱学校的游泳馆你去过吗?”
“游泳馆?”北原点头:“去过一两次,没什么劲。去之前觉得女孩子穿泳衣很是漂亮,去了一看没几个能下眼。就跟去看女人打篮球一个样,大腿倍儿粗倍儿黑……游泳馆里的女孩倒是腿不黑,但细的真没几个,再加上都泡在水底下,看两次便没兴趣了。”
“这话从季羡林先生嘴里说出来是文人风雅,听你说咋就这么流氓?”
“季羡林是谁?”
“多读点书,”夏目直树轻轻摇头:“我晚上没课,想去游泳馆看看。”
“我这有短裤你要不要当泳裤用?”
北原隼人看夏目直树啥也没带,居然煞有其事开始翻包,然后在自己好兄弟震惊加不解的眼神中,从书包里扯出条四角内裤来。
“刚买的,就穿过一次。”
“……”
“好吧,当我没说。”
他把内裤收起来,跟夏目直树告了别,离开了校园。
而夏目直树则是一路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这个自己上了一年学都没踏足过的建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