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直树对女性内衣毫无研究,他又没有女友也不是服装专业的,要是对女生内衣如数家珍,那女仆小姐真的考虑考虑在她和他分开的这十几年里,这个邻家哥哥是不是发展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所以他没认出来此时此刻白井急匆匆拉开衣柜放进去的那些衣服和里面的女性内衣其实就是游泳馆里丢过的款式。
所以现在在他眼里,雨宫千鹤就是毫无征兆地突然发难,然后一进白井的卧室便毫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唯一的一张椅子。
可夏目直树仍然选择了相信她,保持沉默,把一切的主动权交给这个气势咄咄逼人的小富婆。
这是信任,就像她刚才说“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一样来自同伴之间的羁绊。
现在,他和雨宫才是一条战壕里的,白井是敌人。
“把门关上,我有话问你。”
雨宫就像是警局里准备审讯犯人的警察似的,雷厉风行地闯进审讯室将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翘着二郎腿坐下,斜瞥着有些局促的白井说道:“给他也去拿把椅子。”
“不用,我站着就行。”夏目直树摇了摇头:“你们开始吧,我旁听。”
雨宫千鹤也不做作,转头看向白井:“为什么要偷内衣?”
“我没偷。”
“说服我。”
“我……你这么说没道理。”白井回过了神来,微微蹙眉,她发现自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应该是你证明是我偷的!再说了我根本就没偷,你们突然闯进我家莫名其妙说这种话……”
“停停停。”雨宫千鹤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摇了摇头:“我在客厅里就说过了,你应该坦白从宽而不是拒不承认,我已经知道了东西就是偷的,我现在是想问你为什么偷内衣还要把钱还给失主,还有你为什么只偷我……咳,只偷设计师千纸鹤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