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打了一个响指:“大叔,你太聪明了。”
也难怪,这黄鳝和泥鳅滑不溜秋的,摸上去挺恶心,而田鸡就是青蛙,跳来跳去抓都不好抓。
关键不是恶心,关键是城里多少都有点小洁癖,你让他们去杀生,有些是不忍心,有些是怕麻烦,怪不得他卖了半天都没有卖出去。
找到了问题所在,陈棋就知道怎么办了。
杀条黄鳝,宰只田鸡,对于他这样的外科医生一点难度都没有。
于是陈棋敢紧大声吆喝:“来,卖黄鳝泥鳅来,还有又肥又嫩的大田鸡来,8角钱一斤,包杀包切丝来。”
果然,吆喝声马上就吸引了一些早上来买菜的女人们。
“小伙子,你这黄鳝能帮忙杀好?能不能切成鳝丝?”
“大娘,那必须的,你要切多细的鳝丝,我就给你切多细,保证让你满意。”
老太太马上就蹲了下来:“这黄鳝,真够肥的,来吧,给我来几条,不过你得帮我切成好了。”
旁边的菜农因为平白得了一个水蜜桃,便主动帮陈棋称分量了,黄鳝价格贵,估错了斤量那可都是几角钱的损失。
老太太动作迅速挑了最粗的三条黄鳝,菜农一称:“三条,两斤,1块6毛钱。”
陈棋这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一把手术刀,没办法,他也没别的刀,最拿手的只有手术刀了。
只见他对着手术刀默念几句:
“刀兄啊刀兄,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只好拿你去切菜啦,等回头我一定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再消上几遍毒。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拜了半天刀神后,陈棋果断对准黄鳝就是唰唰唰几刀,刀刀见血,动作熟练。
不到两分钟,三条黄鳝就解剖好了,骨头归骨头,肉归肉,干干净净。
老太太一看就满意了,“小伙子,你这手艺可不比那些大厨差呀,给,钱拿着。”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塑料袋,要么是几根稻草一捆,拎着就走,要么就是自己要准备好竹篮子或网兜。
有人第一个吃螃蟹,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