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院长白了朱火炎一眼:
“俗话说得好,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让他去乡下,去基层医院,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绝望,让他将自己的棱角都磨平了,这对他有好处。
只要他没有被困难和挫折打倒,受到教训,经历过生活的毒打,也该成熟了,我们到时完全可以帮助他调动工作的嘛,一级级提上来,提到我们人民医院,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不对?”
朱火炎和李宝田的眼睛齐齐亮了一下。
李宝田亲自拿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朱火炎赶紧拿起热水瓶给添水。
郭院长掸了掸烟灰,不急不徐地说道:
“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去基层医院也有一个好处,那里科班出来的医生少,中专生就是了不起的人才了,陈棋不是爱折腾嘛,万一在基层医院受到重视,折腾出个院长副院长来,级别就上去了。
乡镇医院的院长相当于股级干部吧?到时给他调到县级医院,那就是科长科主任级别,咱们的干部只上不下,他有级别他就掌握了主动,不用从小医生干起,可以领先别人多少年?
以后再调到我们人民医院来,是戴着帽子来的,咱们运作一下,年纪轻轻就可以当个科室副主任,老朱你不是想让他做接班人嘛,这样的提拔别人也无话可说,对不对?”
朱火炎一拍大腿:
“妙啊,陈棋如果在人民医院,想要提拔他,吴副院长和齐大民他们肯定会激烈反对,但如果陈棋有级别的干部,到时给他安排个职务,别人也无话可说,这可真是太妙了。”
李宝田以前一直在省城工作,对这种骚操作不是很理解:
“郭院长,这样行吗?如果去基层有这样的好处,为什么其他学生不争着去基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