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嗨,真是白痴,你应该……”
严院长话还没说完呢,陈棋就远远看到山脚下的村子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时不时还有锣鼓响起。
陈棋还蛮奇怪:“严院长,你瞧这村子里在干嘛?祭神还是看戏呀?这么多人。”
严院长是山里人,经验足,仔细一瞧就瞧出了问题:
“不对,这村子估计要出事了,你瞧村口水潭边是不是有个女人跪着?”
“对,咋了?这是要干嘛?”
“坏了坏了,下湾村村口可不是个好地方,瞧见那深潭没有?恐怕他们要动私刑了,快走。”
两人三脚并两脚,快速往山脚下跑去。
下湾村的村口有一个水潭,潭水呈暗绿色,谁也说不清有多深,但奇怪的是村民们从来不到这水潭里来打水洗衣服,甚至都不愿意靠近。
因为自古以来,死在这个水潭里的下湾村村民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而且都是受私刑给沉塘的。
下湾村位于大山深处,哪怕已经解放多年了,村中的姚姓氏族势力还是很强大的,大到动不动就喜欢用私刑代替国法,这在黄坛区人人皆知的秘密。
这也是严院长一眼看出不对的原因所在。
等严院长和陈棋跑到村口的时候,几乎整个村的村民们都聚集在水潭边的小广场上,还有一个村民在敲锣。
“当当当~~~大家快来看呀,村中姚王氏不知廉耻,与人通奸,怀上孽种,今日族老决定让姚王氏沉塘,告戒村中族亲,一定要安份守己,尊崇三从四德,恪守妇道~~~”
一个妇人手脚被捆住,披头散发,正哭着在解释:
“冤枉啊,叔公,我冤枉啊,我没有与人通奸,我没一直本本份份守寡,我没有对不起姚家呀。”
一个老头气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姚王氏的鼻子就开骂了:
“胡说八道,你没有对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你肚子怎么会大起来?姚王氏,你都快50岁的人了,母亲也做了,奶奶也当上了,你这样让你的子女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我没有,我没有啊叔公,我可以死,但你不能冤枉我呀啊~~~”
听到妇人的哭诉,周围的村民们却没有一个同情她:
“怎么可能,你男人都死了好几年了,你肚子是怎么大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