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má • zuì师,是来自六院的何富乐。
何富乐是几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今年已经45岁了,临床经验是没得说。
这把年龄还愿意冲锋到援非第一线,自愿报名参加,也不是他思想觉悟有多高,实在是他的事业心太强,想在援非两年后回来,能顺利当上má • zuì科的科主任。
人都是有私心的,为了升职而去援非,陈棋一点都不反感。
两年啊,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两年,还要给黑叔叔们看病,别说升个科主任了,就算升个副院长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何富乐的经验和水平摆在那里,这是陈棋乐见其成的。
很多人对má • zuì医生不重视,外科手术的时候,眼睛就盯着主刀。
但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外科医生顶多就是“治病”,在手术的时候,má • zuì医生才是真正的在“保命”。
比如术前评估是má • zuì医生做的,má • zuì医生觉得不适合手术的,你外科医生只能干瞪眼。
再比如手术期间,所有生命体征都是má • zuì医生在全程监控,人家不但要给你止痛,还要让你的身体其他部位都不要出任何问题。
如果外科医生手术中出现意外,第一个对你抢救的不是手术医生,而是má • zuì医生,像气管插管就是má • zuì医生插的。
有些人会觉得手术室里má • zuì师都是游手好闲,医生忙死,má • zuì师可能在旁边玩手机。
可真当má • zuì师脸色苍白,忙碌起来的时候,基本上也是吹唢呐的时候了。
所以一个优秀的má • zuì医生,绝对是一个手术团队必不可少的人,别人不懂,陈棋能不懂吗?
看着自己的团队,要熟人有熟人,要美女有美女,要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也有,加上自己这个“wài • guà医生”,陈棋彻底放松下来了。
“来,小张、陈丽、杨秀秀、何医生,咱们跟上,可别被易则文给落下了。”
“好咧,陈院长,咱们出发!”
华国医疗团要到非洲的塞拉利安,那绝对不是后世的飞机直达,而是要转好多个圈子。
先是从海东省西湖市坐火车到沪市,再从沪市坐飞机到香江,香江转机到达法兰克福,最后才是从欧洲直飞塞拉利安首都弗里敦。
就这,已经花去了整整两天两夜。
大家第一次乘坐大飞机的兴奋劲早就过了,剩下的只有疲惫,最想找个床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可没办法呀,华国穷,哪有钱给大伙儿在转机时,在机场宾馆开个房睡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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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祁团长和陈棋,大家都是在机场找个无人的角落,要么靠在行李上,要么直接席地而睡,条件非常艰苦。
当然也有不艰苦的,比如在法兰克福转机的时候,陈棋的赞助商,曰本尼普洛公司已经安排人,将几十箱子德国烤肠、酱肘子、啤酒都送来了。
为了避人耳目,还专门在机场宾馆开了个房,这是陈棋特意交待的,否则当着众人的面,他怎么能收进空间里呢?
所以当疲惫的众人看到陈棋推着几箱子酱肘子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医疗团的成员们才真正相信,原来这个陈副团长真的有给大家找美食的本领呀。
陈棋还将一厅啤酒交给了祁云明。
“给,祁处,喝一口解解乏。”
祁云明有些疑问:“陈棋,这么多食物你都自己掏腰包的?这多不好,不能给你找麻烦呀。”
陈棋也打开一听黑啤,喝了几口,无所谓地说道:
“偶尔请客一次没问题,等咱们到了非洲,想吃也吃不到了,听说那边连温饱都成问题,当地人连虫子都吃。”
祁云明也叹了一口气:
“是啊,咱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首先要保证所有团员的人身安全,那边打仗打得死去活来,你说这些非洲人也是无聊,有这力气种地不好吗?天天打死打活的。”
陈棋也有点发愁,吃饭的问题他不愁,他就愁啥时候突然冲出一群黑叔叔,拿着ak47突突突了大家。
乱世,活着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