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塞拉利安,全国99%的财富,被1%的人拥有。
用华国的一句谚语,这就属于典型的“穷庙富方丈”,国家再穷,少数人还是富得冒油。
所以阿德姆家并不穷,有钱,大大滴有钱,可是阿德姆还是舍不得散财,正所谓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吧。
皮埃特一听就提醒道:
“姐,咱们交好了这位陈医生,未来两年咱们家人的健康可就有了保证,而且我,嘿嘿,我还准备跟着陈医生学习几年外科手术,咱不得交点学费嘛。”
一听弟弟这么说了,阿德姆夫人就点头了,凡是对娘家有利的事情,她都是举双手赞同的。
于是当陈棋离开弗里敦国立医院的时候,陈棋口袋里被塞进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回去的车上,陈棋当着大伙儿的面,大大方方将信封拆了开了,数了一下,2万美元。
“哟,这可太出人意料了,想不到来非洲还能继续做飞刀。这黑大婶给这么多啊?好家伙还是美元,我以为她给的是当地货币呢,人家给了你们多少?”
陈棋没注意的是,何富乐、易则文、张兴、陈丽、杨秀秀5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雪白雪白,全都一个个傻愣着了。
陈棋没听到回应,便转头一看,瞧几个助手一个个都傻了就奇怪了:
“喂,你们几个怎么了?中邪了?没听说非洲有什么邪术呀。”
“陈,陈院长,这,这个红包我们收了,会,会不会犯错误?我们回去是不是应该,应该跟组织汇报,然后上交?”
陈棋心里骂着这个捏子傻瓜笨蛋胆小鬼,脸上仍然风清云澹地问道:
“你们的信封里有多少?”
陈丽立马回道:“里面有10张钞票,每一张上面都写着100,加起来就是1000。”
“我也是10张……”
“我这也是10张,不多不少……”
陈棋无所谓说道:
“那就是1000美元喽,收着吧,这也是非洲老乡对我们的友谊嘛,再说了,你们是付出了额外的劳动,取得额外的报酬,这也是天经地仪,实在不放心,我这个副团长兼副院长代表组织,允许你们私人收下。”
陈丽的性格比较活泼,马上哇地一声:
“陈院长,真的假的?这,这么多拿回国都可以买台彩电了。”
何富乐轻叹一声:
“不止可以买彩电,还可能免费赠送一副银手镯。”
年纪大的人想法多,顾虑多,反而没有小年轻的乐观。
八十年代的医院,除了正常的工资和少量的补贴(事实上的奖金)外,一般是很少有收红包的现象,更别提药扣、讲课费等等额外收入。
一来是自己觉悟高,二来也是没人贿贝各医生。
陈棋属于重生者,前世本就是医生,对于这种行业的潜规则看多了,也就有点习惯了。
可是易则文他们没经历过,一下子收到这么大一个红包,内心的纠结就甭提了。
钱谁不喜欢,可是钱太烫手又让人喜欢不起来,所以内心中天使和魔鬼正在进行激烈的厮杀搏斗。
当然这种“傻白甜”到几十年后将不再存在。
合理的钱可以拿,
但后来某些医生为了多拿回扣,故意多开药,明明吃一周够,给你开个三周一个月的药,完全不考虑药物的副作用和毒性。
还有在外科、骨科非常严重的滥用某些医疗器械,比如心血管堵塞的患者,明明装1只支架就可以了的,偏偏要你装个2支3支。
明明便宜的国产设备就可以用,偏偏让你用贵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进口货,加重病人的经济负担。
这种药拿得是真亏心,也黑心,非常不道德,也是造成医患矛盾的一个集中爆发点。
陈棋听到下属们的担心,笑着摆了摆手:
“没那么严重,不说别人,你们就看我吧,部里已经允许了,在国外拿到的飞刀费全部归个人所有,所以放心拿着吧,看来咱们2年后回去,你们一个个都能发笔小财。”
易则文激动地喊道:“对对,发财了,1000美元啊,我这辈子都没拿到过这么多钱,还是外汇。”
何富乐这时候听到陈棋愿意背书,也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陈丽又探过头来:“陈院长,你为啥说咱们两年里还能发财呀?”
陈棋笑而不语,脑子里却想到了弗里敦国立医院院长巴格里之前跟他谈话。
巴格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陈棋能多多来指导他们弗里敦国立医院的业务,
同时利用陈棋国际双理事的优势和名头,最好能帮助他们建立一个“非洲整形外科中心”或“手足外科中心”。
以便吸引全非洲的病人来塞拉利安看病,提高弗里敦国立医院在非洲的影响力。
到时非洲的有钱人、当官的、农场主、奴隶主、酋长等等权贵都来找他陈棋治病,这红包能少?
但这话他不准备先说。
有些钱可以挣,但也要注意影响,鬼知道这100多个华国团员里面,会不会有人眼红,从而回国打小报告,到时又是一场是非。
既然是红包,那就暗暗地收,闷声发大财。
第二天,陈棋酒醒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渔民维维安的恢复情况挺好,毕竟没有伤到要害,再加上这些非洲黑大叔的命硬,连抗生素都没用多少,炎症就控制住了。
这几天陈棋已经把海鲜都快吃吐了,这非洲老乡就是实诚,一萝萝往友谊医院送,跟不要钱似的。
呃,好吧,有可能真的不要钱,毕竟人家也没冰箱,这大热天的根本保存不了。
所以现在基地里的厨师王师傅已经开始带人晒起了鱼干。
就在陈棋准备去门诊的时候,皮埃特的电话来了,显得比较焦急:
“陈医生,我姐夫突然出现高烧,会不会跟手术热有关系?求求你能不能再来一趟弗里敦国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