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人军官走后,祁云明哆哆嗦嗦点燃了一支香烟开始陷入了沉思。
陈棋见没事了,就准备走了:“祁处,那我先回去准备二期植皮术了。”
“等等”,祁云明仿佛想通了什么,马上拍桉而起:
“妈的,咱们这是卷入人家的内部斗争了,怪不得急着要我们去前线。”
陈棋不明所以,满脑子问号:“什么内部斗争?人家那叫内战。”
祁云明不满地看了一眼陈棋,“白痴,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想想看,咱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不是要救治那个特奥多罗z司令?”
“对啊,怎么了?”
“那如果有人不想咱们把他救活呢?”
陈棋一时语塞,然后仿佛抓住了什么重点:
“噢~~你的意思是,有人巴不得特奥多罗早点死,这样他屁股下的位置就可以早点空出来?”
祁云明吐着烟圈,脸上冷笑着:
“恐怕弗里敦医院没本事抢救是一方面,不想抢救是最关键的因素,当初特奥多罗z司令可是先送他们那儿的,结果人家直接说没希望了,连基本的气管插管都没做,就是有人想让这个z司令死。”
陈棋这才想到了弗里敦国立医院的一系列骚操作。
你就算不会治疗大面积烧伤,但基本的生命支持,以及清创工作总要做的吧?但人家愣是一动不动。
做为专业医生,还是该国最高等级医院,这样的低级失误是不应该出现的,除非他们故意。
“那祁处,咱们怎么办?马克尼难民营咱们去还是不去?”
“人家存心想把我们调虎离山,有第一招肯定有第二招,恐怕越到后面就越恶心,而且人家也说了,是去救治平民,咱们可还打着国际红十字会的名头。
如果咱们不去,这事情传出去,那在国际上就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到时你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去肯定是要去的,但这个特奥多罗也不能不管,毕竟……毕竟咱们要对病人负责嘛。”
陈棋腹诽,估计主要还是为了一人一斤黄金吧?
病房外,拉奥多酋长一听华国医生要去马克尼参加人道主义救助的时候,马上就急了:
“陈医生,那我儿子怎么办?他可是国家英雄,你们不能丢下他不管呀。”
陈棋看看左右无人,便多嘴了几句:
“酋长先生,这事恐怕不简单,你想想你们家族,或者军中有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在搞鬼?”
陈棋当然是帮眼前这位黑人酋长的,人家给了他那么多钱和黄金,早就是自己人了,至于另外的人,没给钱那都是反派。
拉奥多酋长好歹也算是个枭雄,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问题出在哪里,同时心里感激眼前这位华国医生的提醒。
“我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不过陈医生你能不能不去马克尼地区?留在医院里治疗我儿子?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刻。”
这下陈棋有点为难了。
如果自己不去前线,让其他人带队,他还真不放心,人身安全是第一个,第二个后勤保障也是个大问题。
除了他陈棋,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替代他的位置了。
如果在国内同事和烤鸭司令之间做一个选择题,陈棋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同胞,华人至上是他的第一原则。
“不好意思拉奥多酋长,我是带队的领导,我不可能丢下我的同事们。”
拉奥多酋长又不是傻子,做为社会人,人情世故他懂,非常懂。
“不不不,陈医生,你在医院里的地位也是无人替代的,没有你,我儿子的植皮手术肯定无法完成,拜托拜托……”
说完,拉奥多拉着陈棋的手,然后陈棋的手里就多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原钻,冰冰凉凉的感觉非常真实。
也非常,诱惑……
陈棋轻咳了几下,迅速将原钻放到了自己的裤袋里:
“这样,马克尼地区离弗里敦也不过100多公里,开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我把我最得力的手术团队留下,而我会根据特奥多罗z司令的病情需要,随时回来做植皮手术,你觉得怎么样?”
拉奥多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美元他虽然不多,但原钻黄金他有很多,这玩意儿要说珍贵也珍贵,毕竟拿到欧美国家可以卖出高价。
但要说不珍贵,的确也不那么珍贵,为啥?
因为他家里的几千个奴隶每天都在挖矿,原钻和黄金的收获,对他来说都是地里长出来的,没有再挖嘛,反正也没什么成本。
陈棋同样心里美滋滋的,他喜欢黄金,但他并不喜欢钻石。
钻石这玩意儿纯粹就是资本控制、炒作出来的玩意儿,你问他们买是天价,你要卖给他们就是地板价了。
所以陈棋的想法很简单,等以后华国经济上来了,暴发户煤老板多了,卖给这些有钱人呗。
反正人家也是拿去送给女明星,嗯,镶钻……,可以成为他们爱情永流传的象征……
过了没几天,国内就给了回复,可以参加塞拉利安国内的人道主义援助工作,这下陈棋他们是跑不了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国内没有说到底多少人去马克尼地区,那么祁云明和陈棋就有了一定的可操作空间。
办公室里,陈棋对着一张花名册开始删删减减。
“这次出去,女同志全部都不带,另外,年龄在45岁以上的老同志也全部都不带,这样我算算,差不多有30%的人可以留在医院里。”
陈棋显然还不满意,又增加了几个条件:
“咱们还要维持中塞友谊医院正常的医疗秩序,这几个人就留下来顶上门诊吧,比如这个韦建刚,瘦得跟个刀螂似的,真要出点事情跑也跑不快,他就不去了。”
祁云明抽着烟,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陈棋,你减少了这么多人,这剩下可就40多个医生了,咱们是不是太敷衍了一些?毕竟这是代表咱们国家的形象。”
陈棋撇撇嘴,头也不抬的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