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是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的,应该有食物发放吧?但是我进来之后,没有发现有食物发放点,这个你们平时是怎么组织的?”
维尔容上尉轻蔑地笑了一下。
“食物?弗里敦的那些表子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多少粮食,估计那些粮食都在这些老爷们家中的仓库里。灾民们吃什么?那只能自己想办法。
你也看到了,咱们这里树皮青草都没了,全被人吃了,连老鼠都不多了,因为只要露头被抓也是被吃掉的下场,灾民们饿极了,有些人会等死,有些人就开始打到了活人身上,吃人!”
陈棋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个疑问,这里既然连木头都没有,那他们怎么吃人?总得烧烤煮熟吧?”
围观的医生们迅速想起了中塞友谊医院里那位“烤鸭司令”,大家想的是难道这些灾民吃人,都是这么整个人烧烤的?
于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维尔容上尉听到后却是哈哈大笑,非常诡异,然后他压低声音说到:
“不,吃人为什么要烧烤?原始部落的人吃肉都是生吃的,把手脚砍下来,把头砍下来,再把肚子剖开,取出里面的心肝,然后就这么直接拿嘴啃,满嘴是血。
而且得快点啃,因为一个人身上就这么点肉,你吃晚了被别人看到,大家都会抢着来吃人,一个人能有几个人分?饿极了的灾民疯狂起来,会随机砍死几个人,继续吃人。”
维尔容上尉的话阴森森的,华国的年轻医生们都在脑补着这个吃人的画面。
然后第一个人忍不住,呕~~~~
吐了。
而且还不敢一个人跑到营地外面去吐,就怕落单了被灾民给砍死吃了,只敢在帐篷门口呕吐。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第三个,至少有一半的年轻医生都吐了。
陈棋是外科出生的,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这时候恶心的感觉也忍不住往上泛,他只能不断地吞咽酸水。
突然,他有点后悔了,后悔来到这个地狱盘的地区。
什么狗屁人道主义,他又不是菩萨,有以身饲虎、割肉喂鹰的觉悟。
世界如此美好,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如果在这个异国他乡被一群土着人给吃了,这真他娘的……
刚来到灾区就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看到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了,陈棋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想法,笑着鼓劲道:
“同志们,你们都忘了我们在国内的教育,国外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急需要我们的解放和帮助,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正是我们中华大好儿郎拯救世界的时候了。
为了我们d和国家的荣誉,为了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我们应该学习白求恩,学习南丁格尔,学习华佗孙思邈,不怕牺牲,勇于承担国家和历史赋于我们的使命,也要对得起我们身上的白大褂。
所以不要怕,我们现在有40多个人,我们手里还有枪和子弹,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我们也有能力去治愈灾民,如果我们为一点点小困难打倒了,回去怎么跟d,跟国家交待,说我们是胆小鬼?”
陈棋其实心里挺乱,鼓励的话说得有点颠三倒四。
但好歹鼓励有了效果,年轻人嘛,不就是几句话就能哄好的嘛,于是刚刚失去的勇气又回来了。
“对,陈院长说得对,咱们怕过谁?老蒋和老美都不怕,还怕几个黑人?”
“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享受的,干吧,撸起袖子加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