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亚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陈棋。
大家以为陈棋听了这话会恼羞成怒,但他们低估了陈院长的厚脸皮。
只见陈棋耸了耸肩膀:“有时候就有这么一种天才,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若大的成就,我也没办法,可事实如此。”
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领导狠狠瞪了一眼。
安吉莉亚充分展露一位米国人的优越感和傲慢:
“我不管你是什么职务,有什么国际影响,这么一份鉴定报告我是不会承认的,如果你们坚持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我现在就去招开记者发布会,向记者们控诉我们在这个国家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陈棋也不可能退一步,反正他不像大领导那样顾虑多多,他是无欲则刚,喉咙可以响:
“女士,在米国如果碰到这种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的案件,你们都是利用舆论炒作来解决的?这太让我惊讶了,你确定这就是米式民柱?你们所说的法治精神,契约精神呢?
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是你的自由,我们同样也会发布,我们对查普曼·韦伯斯特的去逝感到万分痛惜,但我们也不会接受这1亿美金的赔偿。”
双方的第一次交流就这样不欢而散。
安吉莉亚也是狠人,当天下午就在宾馆里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除了跟随她一同前来的米国记者外,浅圳市对岸的香江同样来了不少记者,因为驻香江的各国记者更多,这让这场记者会人数超过了100多人。
离97年不到十年了,国内的一点点新闻都可能引爆全香江,接着是全世界。
记者会上,安吉莉亚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戴着一顶黑色的大沿帽,手上的大钻戒已经取下来了。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不停在“擦拭”眼泪,一边拿起手里的一份医疗文书。
“先生们,女士们,这就是浅圳市紫光医院给我的最后鉴定文书,上面写着我的先生,也就是受人尊敬查普曼·韦伯斯特不是死于医疗事故,而是因为自己得了夹层动脉瘤。
他们的意思很明解,就说这是医疗意外,而不是医疗事故,紫光医院和浅圳市不承担任何责任。可是记者朋友们,你们觉得这样一份报告可信吗?我先生的死亡原因就这么简单吗?
当时华国的鉴定医生,噢,听说叫陈棋,还是国际胃肠病学会的理事,国际消化内镜分会的副会长,当时他跟我说,米国是最讲究程序正义的国家,为什么不承认他们的鉴定结果?
那我想反问一句,你们是当事方,是被告,从程序上讲应该是采取回避原则吧?哪怕要出鉴定文书也应该是第三方出,紫光医院或者华国医生有这个资格吗?合适吗?
所以我们对这种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不合理鉴定,提出强烈的抗议和愤慨。同时我们有理由对浅圳市的投资环境和法律环境,向各国投资商提出最郑重的警告……”
这个米国女人说话是肆无忌惮,完全没有官方辞令那样的委婉。
这相当于是赤果果指着某国骂街了。
但这样的骂街是新闻记者们最喜欢的,因为安吉莉业所说的第一句话都是炒作的卖点,都可以成为他们搞风搞雨,抹黑某国的证据。
尤其这次赶来的记者,很多都是跑医疗线的,对陈棋这位新晋崛起的青年医学专家并不陌生。
现在一听陈棋也被牵扯进去,于是兴趣更是大增。
毕竟一个贫穷国家的青年医生,居然打败了欧美众多老资格教授成为WGO的理事,副会长,这让白人至上的欧美媒体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