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论文上有明确写着,羟乙基淀粉组织残留较重,且可能会增加患者肾功能损害和死亡率,所以建议慎用或者干脆不用。”
“这内地医生的治疗方案几乎完全跟国际主流的烧伤指南不一样,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
“嘘,轻点,那位年轻的陈医生可是ICPF和WGO两大国际医学会理事,猴塞雷,我们养和医院最高国际医学会职务也就一个委员而己。”
“我擦,那这个整形外科和胃肠科医生怎么玩起了烧伤外科?这可是违反医师注册法的呐。”
“内地那种穷地方有什么法律呀,估计乱七八糟随便来的喽。”
“呵呵呵~~~~”
陈棋虽然听不懂粤语,但他听得懂英文呀,这些香江医生时不时用英文调侃几句,陈棋可都听在耳朵里。
尽管这些言论对于他本人没啥偏见,毕竟国际地位摆在那儿,但他们对大陆,对越中医院的鄙视还是让陈棋意难平。
于是他抬头看了看杨秀秀:
“秀秀过来,你去跟这些香江医生说,现在要进行全身清创了,无菌环境很重要,请他们出去,如果他们想要旁观我们的治疗,让他们采用闭路电话直播的方式。”
“好的院长。”
不一会儿,香江医生一个个都走出了病房,知道自己的打趣人家都听到了,多少有点尴尬。
柯荣威的清创工作足足持续了8个小时,当清创工作完成,窗外的天都已经亮了。
看着监控里忙碌的内地医生,柯成基和柯太太内心还是挺感动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医生为了剥除儿子身上的焦痂,居然要用这么长时间。
他们昨晚是看到儿子去痂治疗开始后才睡了一会儿,结果等早上醒来,发现内地医生仍然坐在那儿清创。
8小时甭说是在持续小心工作,就算是干坐8小时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柯太太眼泪哗哗地:
“基哥,看来我们儿子有救了,养和的医生根本就不敢碰我们儿子,这些内地医生一来就直接帮我们儿子去除脏东西,就凭这一点就比养和医生厉害。”
柯成基也是眼睛酸酸的,握着老妻的手感慨万分:
“是啊,我们儿子可能有救了,听说中医在救无可救的时候喜欢用非常规的虎狼药,现在内地医生恐怕也在用什么厉害的手段,阿妹,我们要乐观,要为儿子鼓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