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录完口供将沈书墨带走，沈家也是挺乱的。
老爷子叮嘱了几句让他们不要出去乱说，便遣散了他们。
贺水北是第一个问会不会牵连到他的，周尤是第二个。
“大事没有，小事一堆。”沈烨道，沈书墨做的那些事情，他的确不大清楚，只不过有所耳闻。
从季明舒开始，终点不一定在沈书墨这边。
“那你怎么办？”周尤问。
“我能有什么事？”
“也是，你可是沈烨。”在周尤心里，沈烨好像是无所不能的，“但是书砚肯定会找我的，我怎么办？她给我打了电话，发了消息，我也没从我爸口里问出来什么，就不知道怎么回她。”
“你先去四九城，你外公外婆不是在那边？他们年纪大了，你多去看看。”
好像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显。
他的回避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就连夫妻在大难来临时都各自飞了，何况他们的事情都还没定下来。
周尤有了他的选择，沈书墨也不能太强求。
……
贺水北睡得不沉，天还没亮就醒了。
摸了摸身边的人，不知道他是没睡，还是醒了。
她往沈烨的怀里钻了钻，半睡半醒之间的贺水北像个小猫一样，声音也软软糯糯的，“你没睡吗？”
“你再睡会儿，天亮送你回家。”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沙沙的，好像就是没睡觉。
好像，每次回宋城，他都很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