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沈烨，眼神里带着清澈的目光，“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至于原不原谅，你自己决定。”
沈烨守了一晚上的灵，看着有些疲惫，他没睡觉，整晚没睡。
但人是清醒的，目光浅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说：“没关系，不用特意跑这一趟。”
如果不是在意的人，的确是不用特意跑这一趟，甚至还会觉得沈烨小题大做。
“沈烨，你不用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的，难道往后我们都要用这种状态相处吗？所有的感情，都是慢慢培养的。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越是长久的感情，就越是小火慢炖出来的。”
“郭小姐，我母亲刚刚过世。”沈烨提醒郭可仪。
说完之后，走廊里安静了下来。
清晨的殡仪馆，笼罩在一股子莫名的安静里，本来这个氛围就挺压抑的。
沈烨说完这话之后，就更安静了。
郭可仪可能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便说：“抱歉，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你知道，我父母就是经由长辈介绍认识，很快结婚生子的吗？”沈烨问了一句，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这些事情的他，主动跟郭可仪说了。
“有听我父母说过。”
沈烨目光看向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忽然笑了一声，说：“你不怕我就是第二个沈寒江？”
……
贺水北是听到那边没动静了，才准备过去的。
结果看到郭可仪有些情绪低落地站在走廊里，一个人，沈烨刚才已经走了。
讲道理，沈烨刚才拒绝人的话，说得还挺狠的。
第二个沈寒江。
两人目光对上，贺水北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她两不熟，可能只是知道对方名字的那种，没加过微信，没什么共同朋友。
所以这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贺小姐。”
倒是郭可仪先叫住了贺水北，“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便吗？”
贺水北看了眼手里的保温袋，“我要给我哥他们送早饭哎。”
“没关系，我等你。”郭可仪脸上有些许急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