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愤的是,我才回到爸妈身边三年,小学都没还读完,就又要下乡去,要被迫提前结束我的学业。
我绝望痛心的是,我和爸妈因他人故意而缺失了十五年的相伴时间,好不容易回到家却不受偏爱,下乡这种事儿,你们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我,选择了我。”
说罢,云苏看着齐长林任新红凄惨一笑,坚定的一字一顿道:“现在,我第二个要求是你们要将你们这十八年来,花在齐燕冰身上的钱票补偿给我。”
许是云苏说得太直白了,叫齐长林任新红为数不多的羞耻心作祟,面色僵硬难看,神色扭曲诡异,双双沉默的看着云苏不说话。
堂内,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良久,兴许是消化了云苏所控诉的原主的遭遇,又或许是道德感、责任感、理智重新上线,齐长林和任新红面上羞愧之意渐显,频频向云苏投来抱歉、怜惜的眼神。
然,这些云苏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还是那句话,现在他们愧疚怜惜的不行,转过头,睡一觉铁定又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且,他们要是真心感到懊悔愧疚了,这会儿就不会还定定坐在那不言不语,早就将下乡那个人改成齐燕冰了。
呵,难怪原主对他们死了心,失望透顶,想要远离。
至于另一边低着脑袋,面容紧绷,时不时拿愧疚小眼神瞅自己,浑身散发着懊悔的颓丧蔫巴少年,云苏是理都不想理。
虽说这人排挤、欺压、漠视、给原主造成伤害的时候年龄还小,尚未成年。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