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术之士祭献,非神非鬼,化虚幻实,是为术魂士,
它们精法通古,加上两方一字聚合大阵,像极了地界魔族的手段。
只是,天帝并无法确定,毕竟说人界与地界互相勾结,他也是不太相信的。
也就在他观察的空档,阵法已成,兵俑战阵随着术魂士的出现,仿佛完全的融为一体,
在数量上与天兵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整体气势也变得丝毫不弱。
这样的配置,看起来双方才算有了一战之力。
“好,好,好,姬嬴氏,你果然与地界有瓜葛!”
哪怕知道,天帝也只能将这个与魔头勾结的罪名,安在始皇帝的头上。
哪怕,始皇帝真的与地界勾结,说实在话,天帝也不怕,因为地界大门一直在自己的看守之下,这么多年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自己的手心,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哪怕这些都不算,想当年,地界大军压境,还不是一样的铩羽而归,被封印的命运?
所以,天帝并不担心,始皇帝的土俑就算再厉害,也强不过当年地界的石俑。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人殉之法,石俑土俑,皆是地界手段,如此残忍歹毒,嬴政,你还不承认自己已入魔了吗?”
被强加上魔头的称呼,始皇帝也不以为意,实力为尊的时代,话语权永远掌握在胜利者手中,当然口舌之争,他也没输过,不介意趁机反讥讽一下对方,
“呵,神也好,魔也罢,又如何?还不是你们自己强安的名头,朕只相信拳头,不过,与你昊天相比,朕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始皇帝没有反驳,反而更进一步坐实了他魔头的身份,这就够了,天帝喜不自胜。
现在师出有名,谁还敢说闲话?
那就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天兵天将,给寡人将它们清剿了,勿需手下留情。”
“是!”
“唰,唰,唰”
动作齐整,无所畏惧,天兵率先出击,再看兵俑战阵,相比较对方来说,那就有些不够看了,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它们各自为战,没有丝毫的配合,除了气势吓人,虚实难测外,其他的无不显示着杂牌军的样子。
而对于这点虚实,也很快便得到了验证,毕竟是龙是虫,只有打过才知道。
一个回合,仅仅一个回合,高下立判。
许多天兵甚至都不需要第二击,仅仅是武器触碰到,兵俑们便被一一击碎,化为尘土。
原来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土终归是土,就该被踩在脚下!
如此一来,原本有所紧张的天兵彻底放下心来,出手再无保留,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有大半的兵俑惨遭屠戮。
“哈哈,嬴政,还不束手就擒?给自己留个体面,寡人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此情此景,天帝很难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金甲天兵,纵横天地,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地界的军队强不强,还不是一样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一群没有生机的兵俑,简直是有失身份!
但始皇帝却并未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场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一发现,让天帝心头不自觉的紧了紧,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镇定。
难道还有别的手段?
你能有什么手段?
很快的,整个战场上便陶土弥漫,但如果仔细观察却发现,陶土并未随风飘散,而是各自笼成一团,十分诡异。
随着更多的兵俑被击碎,整个战场上的陶土越聚越多,逐渐变得目不能视,昏天暗地。
也恰恰在这时,兵俑战阵中心的术魂士同时动了,他们整齐划一的伸出食指,点在自己前面同伴的后背上,直传到最前方的一名术魂士方止。
而这第一名术魂士与他们做着完全不同的动作,只见他猛的睁开双目,双臂大张,无数的细丝从他身体中散出,直奔视线所及之处的每一个被击碎的陶土尘团。
无数个陶土尘团瞬间由细线与他的身体相连,接下来,谁也猜不透即将会发生什么?
山为地之骨,水为地之脉,土为地之基,这山水土便是地之大的根本,再加上东连的大海,合二为一,方才能与天争较。
而此时,踏在地上的术魂士就是借地之力,使得陶土兵俑,重塑土身,可以说,只要大地还在,它们便可一直持续的破而后立,生死无命。
是的,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每一个与术魂士细丝相连的土团,随着细丝的一一崩断,它们又活了过来。
这才是陶土兵俑最可怕的地方,而且重生之后的它们,体型比之前足足庞大了一倍有余,一个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怒吼着,咆哮着,令人窒息。
这是不死之身?
还是两方一字聚合大阵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