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首打着鼻环的帮派成员上前和郑奇握了握手,把微镒长明灯放在了废墟的一角。
淡紫色的光芒照亮了整栋屋子。
“炸的是我们的地盘,这是有人在向我们宣战,您最好离开这儿,避免被帮派之间的复仇波及到。”
郑奇打量了几眼长明灯,亮了亮自己手上的微镒检测器。
“爆炸物里有微量的镒残留,必须上报。”
制止掏出跳刀的手下,鼻环男笑了。
“上报可治不了肺癌。”
郑奇眼皮跳了两下。
诸多帮派在h区地盘内手眼通天。
被知道患癌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你想怎么的?”
鼻环男遣散手下,在弹簧都被炸出来的沙发上坐下。
“谈谈?”
“行。”郑奇搬了个被炸碎半边的凳子坐在对面:“我也不想管,但是涉镒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鼻环没回应郑奇,而是反问到:“郑先生,听说您更看重正义而非法律?”
“别绕弯子,我听不懂阴阳话。”
鼻环男拿出支烟磕了磕,又收了回去。
“我来之前,老板交代过,要是郑先生非插手这事,避开执法署,找出凶手才是正义执行。”
郑奇盯着鼻环男。
“我不觉得黑帮争端有正义可言。”
“对您而言当然没正义可言,但对我们而言,为家人复仇就是正义。作为正义的代价,老板愿意提供不会被第三方公司回收的肺部义肢。”
“黑义肢??”
郑奇倒吸一口冷气。
没有编号,不需要还贷,大动义体公司蛋糕的黑义肢是比贩du更亡命的买卖。
当然,风险大,收益也大。
对于眼下的郑奇而言,可能是唯一的保命手段。
“帮个小忙,换条命,怎么算都划的来。”鼻环递给郑奇一张名片。
郑奇没接。
“我需要思考一下再给你答复。”
“当然。”鼻环男起身:“对了,老狗死前最后报备的买卖是中午一点多,一个猎头网代号夜枭的赏金猎人从店里买了三台手机和五张电话卡,夜枭在行内很有名气,应该不难找。”
郑奇又看了眼名片。
“您收下吧,不然决定了也不好联络我。”鼻环男把名片塞到郑奇手里,随后指了指货架底下的人影:“老狗是我们的人,尸体我得带走。”
郑奇点点头,把名片塞进口袋。
尸体被从货架下拉了出来。
老狗死状极其惨烈。
下巴不翼而飞,十根手指反向弯折,明显是被掰断的,两块半月板也被挖了出来。
致命伤是爆炸的弹片。
数不清的弹片在体内造成了无数空腔,内脏被搅得稀巴烂。
鼻环男和郑奇相顾无言。
“还用尸检吗?”
“送走吧。”郑奇叹到。
鼻环给老狗阖上了被扎瞎的双眼。
“凡人皆有一死,吾友安息。”
叫来小弟们抬起尸体,鼻环离开了废墟。
“长明灯。”
郑奇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