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地面有着一层淡淡的浮灰。
为了给兵团高层们留下好印象,酒店工作人员决定在十八日布置会场前清理一遍场地,等布置完会场后再清理一遍场地。
本来工资就不高还要加班加点,保洁人员们怨声载道。
没人理会他们的牢骚。
负责玻璃清洁的老高愤愤不平。
“我昨天为大家的休息时间和主管顶了两句,被扣了这个月满勤,咱不是说好了一起怼主管吗?你们为啥临阵脱逃啊?”
戴着口罩负责清理桌椅的一保洁大姐叹了口气。
“老高,我家老头病了,一天天医药费就够熬人了。我又不想给他送去戈里,对你而言200满勤可能没啥,对我而言那可能是一天费用。”
负责清理桌椅的几人纷纷附和。
“草!你们在这玩我呢?”老高气的一摔抹布:“以后有事嗷,你们去找工会,别叫什么王大姐宋前台的上我这来逼逼,给我当枪使呢?你说是不是小孙!”
被称做小孙的人,身材高大,戴着口罩正趴在地上清理板缝中的泥沙。
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孙抬起头,看了看老高,打了两个手语。
“也就是小孙不会说话。”老高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继续擦起玻璃。
保洁大姐瞪了小孙一眼,继续收拾起来桌椅。
“还好小孙不会说话,要不就他那张嘴不被打死?”保洁大姐身边一人对着大姐挤眉弄眼。
大姐神气一昂头。
“老天爷照顾他,给他生成了哑巴。”
……
凌晨两点,鸿鹄厅的监控还未休息。
为了保证领导们的安全,鸿鹄厅提前一周开始了严密监控。
监控室里的执法官对着一动不动的桌椅板凳直打瞌睡。
哑巴小孙脱下了保洁服,换上了一套夜行衣,正吊在鸿鹄厅的窗外。
正是陈默。
和猛人预计一样,陈默自知杀进执法署和找死没区别,左思右想,决定打草惊蛇,让督查不敢做动作,等建庆的时候再突然袭击。
为了计划天衣无缝,陈默提前半个月,托人打听到了城里安排,找了个黑诊所微调面部肌肉,变得和之前形象有所不同。
又特意在脸上加了几块防水涂料画上去的胎记,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还真认不出他来。
而后陈默又伪造了个d级身份卡,前去莲湖大酒店应聘了最简单的保洁一职。
身强力壮,不会说话,性格温顺,薪资低廉,只是为了能在上城活着。
简直就是最优质的劳动力。
陈默顺利的穿上了保洁的衣服。
他特意交好了人仗义又爱出头的老高。
领导入住之前,必然会安排一次大扫除。
扫除是不会额外开支的,老高不出意外的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