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都不罚,那以后岂不是谁都敢犯错了?
所以怎么罚,是关键。
罚得太轻,不长记性,也没有威慑力,不妥。
罚得太重。
像断手断脚这种,就太过暴遣天物了:这会让他们失去,身为异能者的价值,也会让原本的资源,变成累赘…
适得其反,也不妥。
而六根清静,恰到好处:既不影响他们现有的资源价值,还能有效地避免,再有叶凡和胖子这样的禽兽出现…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完美!
…
理清思路,曹子矜满眼崇拜地看着宁凡,宁凡也在这时转向曹子矜:双方眼神交汇,一下就读懂了彼此心意…
宁凡:看来不用跟她再解释一遍了。
曹子矜: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
心有灵犀!
短暂眼神交流过后。
宁凡不着痕迹地朝曹子矜点了点头,旋即朗声道:
“净身之礼,由曹子矜监督,每个人净完身,必须让她检查,并记录在册…三日之后,如有未净身者,杀!”
音落刹那,杀机滔天。
望着发丝上的鲜血,还未完全干涸的宁凡。
这些男生彻底断绝了反抗的念头:他们心里清楚,婵红衣大势已成,净身之事已作定局,清平大学未来的主…
是一个暴君!
从他口中发出的每一道命令。
不管是对是错,不管违背人伦与否,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执行,哪怕明知是强人所难,哪怕他们根本做不到…
也得咬碎了牙,去如他所愿!
没有他们选择的余地,他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因为能允许他们活着,已经是他对他们…
最大的仁慈!
…
为首的男生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失魂落魄地走进宿舍楼,其他男生同样死灰着一张脸,亦步亦趋地跟上。
“子矜姐,这里就交给你了,辛苦一下。”
见状,宁凡拍了拍曹子矜香肩,叮嘱道:“记住,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让我失望,子矜姐。”
他有点担心曹子矜心存怜悯,毕竟眼下的她,尚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依然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平凡女大学生。
就算放在前世,也是与同族拼死争夺了数次营地、粮草之后,她才变得跟宁凡一样,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
眼看好闺蜜不信任自己,曹子矜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伸出小粉拳,捶了捶婵红衣胸脯,没好气地娇嗔道:
“你呀,打了那么久的仗,快回去休息吧。”
“我给你熬了粥,还有热水,都在寝室的柜子里,你趁热喝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下班到回家,一声问候,一杯热水,一碗暖粥,妻子的拥抱,柔情似水…世间最幸福,莫过于此。
“谢谢。”宁凡心底淌过一阵暖流,浅浅抱了抱曹子矜,凑到她的耳畔,柔声喃道:“有你真好。”
“我一直在,至死方休。”
曹子矜用吹弹可破的脸蛋儿,轻轻蹭了蹭婵红衣的耳垂,旋即将其推开,摆了摆手:“去休息吧。”
“好。”
宁凡不再贪恋柔情,利落离去。
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于视野,曹子矜脸上深情,顷刻内敛,转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严寒。
她一手牵着懵懵懂懂的合法萝莉洛北葵,一手高举寒光凛凛的西瓜刀,朱唇轻启,风雷厉行,吐出五字:
“姐妹们,洗地!”
在末世,洗地,也叫焚尸、清场。
意味着这块地界。
自此刻起,将归人族所有,再无…异族!
…
444寝室。
宁凡躺在充满处子体香的床铺上,闭着眼睛,满脸无奈:他的意识,回到了婵红衣的内心世界,迎面而来的…
却是少女如决堤之水一般的哭啼:
“呜…求求你…别再shā • rén了…求你了…宁凡…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啊…呜…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还给我啊!”
婵红衣抱着膝盖,香肩轻颤,无助地蜷缩在角落,像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眼眶通红。
宁凡有心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末了,只能扶额长叹,随即硬着头皮,苦笑上前,蹲下,用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拭去婵红衣眼角的泪花。
婵红衣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盯着他。
宁凡躲闪着少女,我见犹怜的目光,用上生平最最轻柔的语气,细声软语道:“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往后的一切,都将如您所愿,神女殿下,我的唯一。”
………
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