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叶怀民倒是硬气:“士可杀,不可辱!”
“哦?是吗?”
婵红衣玉臂环胸,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叶怀民,用靴尖挑起其下巴:“靴子有点脏了呢,只要你杀了他…哈。”
唰!
此言一出。
叶怀民脸上强撑的桀骜,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婵红衣足上那双,被灰尘与鲜血沾染的铆钉高跟短靴:宁凡趁虚而入,以控情之法…
放大了其内心的负面情绪:欲。
“捡起来,把刀捡起来。”
一道令人浮想联翩的美妙嗓音,宛如魔神的低语,无孔不入地,蛊惑着叶怀民的道心:他的瞳孔,渐渐溃散…
右手,慢慢朝不远处的蝴蝶匕探去。
“对,捡起刀。”
宁凡笑容愈甚,呼吸愈发急促:“对准他的脖子,轻轻一抹,只消那么轻轻一抹…难道,你不想一亲芳泽吗。”
一亲芳泽…
是了。
一亲芳泽。
主人的任务,这是主人的任务。
完成任务。
我就能获得恩赐,伟大的,主人的…恩赐。
我,绝不能让主人失望!
心魔之种疯狂蚕食、侵蚀着叶怀民的神智。
慢慢地。
随着脑中神智,被悉数吞没。
生灵诞生之初,最原始的欲望,占据了上风,支配了他的身体:他,终究还是握上了那把蝴蝶匕,死死攥在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