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是的。”
“咯咯咯,好乖呀。”
婵红衣手背贴着红唇,笑得花枝乱颤:“那么,好好表现吧,说不定哪天本小姐一开心,就收下你们了呢。”
言罢,她便不再理会二人。
顾自找了把椅子,往上面一坐,翘起二郎腿,玉指细细摩挲着靴尖,微微眯起狭长霜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其实扮演女王,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宁凡的要求。
“你是命中注定的女王,你生来就是要将这芸芸众生给踩在脚下的…只要你扮演好女王的人设,我答应你,下回出来的时候,再救一个…不,再救十个人,怎么样?”
这是宁凡的原话。
圣母心泛滥的小婵同学,哪抗拒得了救人的诱惑?
当场就二话不说,拍着胸脯,应下了这项挑战。
说实话,在此之前,婵红衣并不清楚,如何才能做好一个女王:刚才那些举动,完全都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结果成效斐然: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听话,这么配合…难道我真是一块天生做女王的料?
婵红衣如是想道:
“也不知道小凡喜不喜欢女王呢…算了,像他这么霸道的家伙,应该喜欢乖巧女仆才对吧?唔,有些可惜。”
“好想踩踩小凡的脸哦。”
…
“喂,你们想干什么?站住,别动!”婵红衣想得正兴起呢,耳畔倏忽传来一声喝斥,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不满地睁开双眼,还真有几分,女王被下人惊扰了美梦时的,慵懒且愠怒的韵味:“怎么回事?吵什么?”
言辞间。
她那对宛如红宝石一般明媚的赤红色瞳孔中,掠过一缕深紫色电弧,妖冶高贵:吓得才刚站起的叶尘与叶默…
又跪了回去;“我们…我们兄弟没有恶意啊,我们只是想上去伺候大小姐,给…给她捏捏肩,捶捶腿而已。”
“你们在狗叫什么,你们在狗叫什么?啊?你们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地位?啊?捏肩捶腿,轮得到你们吗?”
闻言。
曹子矜立马像一条护主的忠犬,跳了出来,拦在婵红衣面前:“滚滚滚,那是我的活儿,谁都不许跟我抢!”
对曹子矜知根知底婵红衣秒懂:自家这位好闺蜜…
这是又吃醋了!
“来,小葵,把你子矜姐领回去。”
好在这回有一个能镇得住曹子矜的洛北葵在身边:因为洛北葵呆萌呆萌的,曹子矜一身武艺根本就无处施展。
笑死。
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打?
所以。
曹子矜对洛北葵是有心理阴影的:每逢她出场,曹子矜都会非常识趣地退避三舍,要么就是顺着她、哄着她。
跟她对着干?
那是不存在、不可能的!
于是乎。
就差将“不甘心”三个字写在脸上的曹子矜,被怀里抱着一袋加量版薯片,嘴角还沾着薯片碎渣渣的洛北葵…
给强行拽了回去。
临走前,还不忘向婵红衣投去一个怨念满满的眼神。
搞得跟她是负心汉一样!
呵呵。
真正的负心汉还在我身体里呢,你的怨念怨错人了!
小婵暗自冷笑一声,转向叶尘与叶默:“以后若无我的允许,不许靠近我周身三米之地,否则…后果自负!”
两人打了个寒颤,脑袋埋地很低:“是,主人。”
“嗯。”
婵红衣鼻腔发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她发誓,她真的有在很努力地,维持自己高冷女王的人设,可…
她的本性是善良的呀。
故而转念之后,她又觉得这样生硬淡漠的发号施令,有些不妥,不由自主地解释道:“我不是在针对你们哈。”
“我不喜欢男人靠我太近。”
“那样我会很暴躁,所有男人…所有男人都一样。”
讲到“所有男人”的时候,婵红衣下意识顿了顿:她想起了宁凡,那个夺走自己初吻,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
坏!家!伙!
唔。
也不知道这个坏家伙,这会儿在干嘛呢?
有没有想我呢?
哼。
肯定是没有的,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只喜欢他的司空坠月,呜呜呜,那个司空坠月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
我就是一只没人疼,没人爱的臭败犬!
汪汪汪。
有只傻子臭狗被欺负了还不敢反抗,我不说是谁。
呜呜呜。
别骂了别骂了,那个人就是我,我就乐意被欺负,我有罪,我该死,我贱的慌,我天天做梦都想挨小凡欺负。
我就是一个贱皮子。
心疼地抱住腿长身材好的自己。
…
越想,小婵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她就越忍不住继续往下想:是啊,有哪只败犬小姐,不渴望重获心上人的…
偏爱呢?
她试图在记忆当中,寻找被偏爱过的痕迹。
然而。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