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叶璇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你你你…你放屁!”被当众戳破真实想法的她,恼羞成怒,指着婵红衣的鼻子,色厉内荏地无理取闹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想转移话题,然后好悄无声息地将司空坠月shā • rén的丑事,给揭过去?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司空坠月今天必须死,谁也保不住她,我说的!”
嗯。
像偷了西瓜被瓜主抓了现行,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还倒打一耙,企图用比嗓门的方式,来掩盖罪行的…泼妇。
“你确定吗?”
见状,婵红衣整个人忽然就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眼神如深潭一般幽深,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望向叶璇:
“确定一定要司空坠月偿命吗?”
“当…当然!”
叶璇被婵红衣盯的寒毛倒竦,终于猛然惊醒:她眼前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那是屠过皇朝满门的狠人呐!
回忆那一具具至今仍堆叠在皇朝酒店中,发烂、发臭的尸体。
以及那一面面相隔数里,都清晰可闻的,被鲜血染红的白墙。
叶璇不禁心生怯意,先前张扬乖戾的语气,亦随之弱了不少。
但碍于身后还有一帮追随者在看着,她也不好直接向婵红衣低头认错,只能换了种方式,以表达自己认怂的…
态度。
“这样吧。”
“看在你收留我们的份上,我可以给她个机会,只要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然后从我的裙子底下钻过去…”
“这件事就算了了,如何?”
三个头换三条命,无比划算的买卖。
至少,在我们叶璇大小姐的认知里,是这样的:要是她能获得类似“给别人磕头,就能活命”这样的超能力。
她保证每天见一个人就磕一个头,磕到天荒地老!
…
还别说。
对于这个提议,婵红衣还真有点心动了。
就目前而言,她的不圣母,仅限于宁凡:在与宁凡立场不冲突的前提下,她依然是那个渴望救苦救难的圣母。
她想替司空坠月赎罪。
磕头什么的,也没啥大不了的。
然而,正当她要依言弯腰之际。
耳畔。
陡然响起宁凡带着笑意,却显尽峥嵘的声音:“我自己的事做完了,那么,需要帮忙吗?亲爱的小婵同学。”
婵红衣懂了。
宁凡不许她低头,更不许她认错:他永远不会错,就像皇帝永远不会错,她代表的就是他,所以,她也不会…
也不能会!
于是。
婵红衣只好尽人事,听天命,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但求心安:“叶璇,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不,应该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还要继续纠缠下去吗?”
“是!”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追随者们。
叶璇银牙紧咬,吐出一字: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好。”
婵红衣笑了,笑容中,充满同情与…讥讽:
“那就随你吧,这事儿,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