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猛听着手下军士的奏报,细细分析了齐麟的战法与行军动向,淳于猛一抚虎须,向着帐下将官笑道:“齐麟小儿,仗着诡计侥幸胜了我军,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带着区区两三万人,就敢入我晋土。”
起身下了军帐,带着众将官来到沙盘处,指着沙盘与众将官分析道:“诸位且看,他此次率军突入。一改之前的诡计战法,每仗必尽全力,以求速胜,而斥候探查到,他胜了之后的首要之事就是将我军战马收拢。”
手下将官不解:“虽说战马有死伤,可收拢那么多战马却是为何。”
淳于猛笑道:“那是因为他此次突入我国土,并未带够粮草,战马尚能食草为生,可将士无粮,总不能也吃草吧。”
随后指着沙盘地形笑道:“至于为何每战必尽全力,是因我晋土多数为平原之地,这小子擅长的诡计伏兵之法在我晋土这无法施展,所以,他只能以军士之命来换他能征善战的虚名。”
“可惜,这里可不是赵土,也不是他齐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淳于猛似是胜券在握。
“将军是否已有了破敌之策?”围拢在沙盘边的将官们见这位晋之名将胸有成竹,开口询问。
“缓兵之计,一个字,拖。”
淳于猛一抖身后斗篷,随即回到主将座上,取出一支令箭,唤道:“王斗。”
帐下一人昂然出列:“末将在。”
“命你率前军五千,为先锋,就算战至最后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将齐麟军拖在昌州城外。”淳于猛甩出令箭。
王斗接下令箭高呼领命而去,随后淳于猛手指夹出两支令箭历声道:“刘桂、刘封,命你二人各引骑兵五千,一从左路,一从右路,兵出子阳谷,绕至齐云军后方截其归路,待到齐麟兵败,乘势掩杀。”
“得令。”二将领了令牌自去。
随即淳于猛起身道:“其余众将,随我率中军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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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昌州城外三十里,尸横遍野,鲜血染红土地,放眼望去,只望见秃鹫在红色土地上啄食尸体,齐云军士正在打扫战场,掩埋晋军尸体,王斗五千晋军先锋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