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木兄弟的话,那另外的老者确是姓费。”烟袋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后继续说道。
“我接到这二人之后,在小楼峰下与尺千刃会了面,这二人才说明了来意,以五十万两和墨者令为酬,让我等截杀齐云北境统将,万钧。”尺信说完这截杀万钧的消息,却望见天涯师兄与那少年未显现惊讶的表情,而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摸样。
尺天涯心中知道尺信被尺千刃逼迫,犯下了许多恶事,虽不是他的本意,可大错已然铸成,便开口道:“尺信,还是那句话,你手中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墨门不能容你,念在你如实相告万钧之事,又在十里荒村幡然醒悟,救下了沈驭楼几人。我不废你武功,但你也不能再跟着我们。”
望着仍长跪不愿起身的尺信,长叹一口气,尺天涯眼神中的不忍终究还是变为坚定:“今日起,逐你出师门,不允你再以墨者自居。望你今后多行善事,以弥补你犯下的过错,若是他日,我听到关于你行恶的消息,无论你藏到海角天涯,我必取你性命,以正门规。”
尺信听到天涯师兄的决绝之言,深知天涯师兄性子的尺信并未开口央求,只是带着释然的神情,开口道:“我早知会有今日,但我不后悔,起码在站在尺伏面前的那一瞬,我已经找回了曾经的墨者尺信,不再是那个尺千刃手下屠杀无辜,劫掠百姓的烟袋锅了。”
尺信重重的给尺天涯叩了三个响头开口道:“尺信一辈子,不再奢望能重回墨门,今日一别,望掌门师兄能保重身体,他日重振墨门之时,尺信亦会在远方遥祝。”
言毕,尺信不敢再抬头望向尺天涯的目光,之后决然的起身离去。
一直在旁的顾萧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是墨门家事。只见尺天涯立在房中望着尺信离开的方向,许久后,长叹一声。
旋即对顾萧道:“木兄弟,不怕你笑话,尺信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本应废了他的丹田,可他毕竟…算了,若他从此能行正途,也不枉我今日徇私一回。”
顾萧安慰道:“他能悬崖勒马,也不枉天涯大哥对大的教诲,如今他已醒悟,想来也不会再行差踏错了。”
见尺天涯仍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摸样,顾萧将话题岔开,说道:“依尺信所说,那尺千刃此次召集天涯大哥的目的已用不着咱们再猜测了。
“不错,这便说的通了,尺千刃手中忽然出现的墨者令,又为何如此心急的召集我等前往岭州。”尺天涯从尺信离开的情绪中抽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