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安如海,这事就交给你了。”
“请圣主放心。”
卫征何等聪明,稍一思忖,便明就里,听见安如海二人告退,便悄悄的躲在一边去了。
兰郁盛不明就理,卫征不说,她也不敢多问,只得说道,“但愿没事。”
“只是怕卫缪和安如海使阴谋诡计!”卫征摸了摸兰郁盛的头发。
“哦?”兰郁盛大吃一惊,将头抬起,盯着卫征。
“圣父任命我来当守边大帅,是卫缪提的建议,因为当日他向圣父禀报雄鲁番国欲进献金狮祝寿一事,我极力反对,不肯让圣父冒险去屠金狮,说雄鲁番国怕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
“所以圣父同意了?”
“圣父虽然想与金狮一战,但也担心雄鲁番国别有用心,便听从了卫缪的提议。”
“可也不必非要派你来吧。圣父的五十大寿都未参加完。”兰郁盛不解。
“圣父五十大寿,要连着庆祝半年,国事要紧,自然不必全程参加。我身子骨向来虚弱,圣父也是想让我打熬打熬,我虽然熟读兵书,但毕竟未用于实战,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只有书本知识而不懂得随机应变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圣父也希望我在战场上历练历练、见识见识。”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担心卫缪和安如海呢?”
“此事说来话长。”卫征不愿多说。
兰郁盛便不多问,重又将头枕在卫征胸前,一时无话。
“大帅,京城有密报。”门外突然传来副帅朱辅正的声音。
卫征道,“稍等片刻。”
兰郁盛帮卫征换上官服,自己也收拾妥当,跑去将门打开,“进来吧!”
朱辅正抖了抖身上的雪,进了门,向卫征和兰郁盛行了个礼,将手中竹筒递了上去,兰郁盛接过竹筒,将蜡封取了,从里面抽出一卷纸来,递与卫征,卫征展开一看,大惊。兰郁盛接过卫征递来的密信,看罢,不禁悲从中来,“想不到真出事了?我们明日便赶回京去吧。”
卫征摆摆手,“没有命令,擅离职守,是死罪。且圣父此次惨遭不测,正如我所担心的,必定是卫缪与安如海的阴谋。若此番草率前往京城,必是有去无回了。”
朱辅正大惊,“卫缪阴谋夺位?”
“正是!”卫征道,“圣父自屠了南华虎,已七年未再斗兽。卫缪前番奏与圣父说耶哥进献金狮祝寿,本帅便知此事不简单。离京之前,我因担心出事,令金若严在京打探消息,发现卫缪与安如海、贾虎公过从甚密,极不寻常。本帅便请兵部大臣让圣父小心提防,不想他却是个刚直愚鲁之人,自恃与圣父出生入死,竟自进言玄元大帝停办斗兽大会,玄元大帝自然不听。卫缪知道了,甚是恼怒,称贾虎公获得可靠情况,兵部大臣付望超拥兵自重,狂妄自大,似有谋逆之心。圣父素来多疑,对污蔑之词竟信以为真,下令将付望超及亲随关入死牢。”
“可见居心叵测!可你不是说圣父有万全之策吗?”
“哼,定是卫缪串通安如海从中作梗,才使圣父失手惨死!”卫征不便将下毒之事说与他们听,轻轻带过,接着说道,“圣子未立,只有卫缪身在京城,本帅将是他登基最大的障碍,所以说若回京吊唁,必定是有去无回。”
“这可如何是好?”兰郁盛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