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广夫干脆利落的翻身下了马,摘掉了项上的头盔,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眼前的众人。
没找到想要的那张脸,他突然觉得耳畔的欢呼声十分吵闹。
“三弟,你终于回来了。路途可否劳顿?见了陛下后,蓝府还准备了宴会为你接风洗尘。”
蓝泊简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往前迈了一步,嘴角微微勾起,欣慰的望着眼前的人。
“二哥!”蓝广夫爽朗的笑了笑,也往前走了一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蓝韫宜今日怎么没——”
“三哥!你终于是回来了!婉茹好想你!”
他话还没说完,蓝婉茹的声音便打断了他,她的声音清脆,在众人的狂欢声中显得尤为清晰。
她看起来似乎开心极了,不顾一切的奔向了他,白色的丝绸制的袄裙在风中飞扬,就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蓝广夫有些措手不及的接住了这个扑向自己的人,闻着蓝婉茹身上浓重的药味,大手有些生疏的拍了拍蓝婉茹瘦削的脊背。
“婉茹,病有好点吗?”
蓝婉茹顿了顿,缓缓松开了拥抱着蓝广夫的手,滚烫的泪珠便似断了的珠子从她的眼眶里滚落:“没事的,哥哥,我没事的。”
她像是有苦难言。
蓝广夫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她不间断的泪珠像是要把她的心脏也烫伤了。
“怎么了婉茹?是谁欺负你了?蓝韫宜她又不乖,又欺负你了是吗?她也使太不懂事了,今日竟还在耍小孩子脾气,也不知来看看我。”
蓝广夫一想到蓝韫宜,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蓝婉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珠,朝着蓝广夫扬起一个干笑:“不是妹妹欺负我,我喝了她那么多血,她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她也没有不懂事,她十分想见你呢,只是手边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原来是有事耽搁了?什么叫更为重要的事情?是很急的事情吗?
听了蓝婉茹的话,蓝广夫原本紧绷的心脏在微微放松了些,不过他心底对蓝韫宜还是有些不满。
到底什么急事才会绊住她的脚步,竟连七年未见的三哥也不上赶着来见见?
自从他收到了蓝崇洲的那封书信后,他便知道,七年未见,这个小丫头没有他的管教,性子一定又野了。
这次回来,他一定要像从前似的好好管教她,省得她仗着几个兄长的名头在京城里胡作为非,丢了蓝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