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阳嘴角一翘,笑了:“大师果真明事理啊。”
“嘿,大师,我听说最近一个月,你曾经所在的寺院刚刚被圣山重点加封了,周边百里之内繁荣了不少,香火鼎盛啊。没有圣山的支持,你那寺院能有这么昌盛吗?你怎么还与圣山的政策对着干呢?”
听到他的表态,先前那个护法登时不解道。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动佛陀长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修佛修的是心,不修世俗名利。只要心中有佛,佛便长存。先前老衲所处佛寺虽然破败,但主持师兄德善,从上到下,礼佛之心真诚无暇。现在圣山扶植的这个主持,乃是一好吃懒做,酒肉和尚。自他登位以来,香火是鼎盛了,可从上到下,乌烟瘴气,再无一丝佛心留存。”
“以前我寺僧侣,见到苦难之人,会施以援手,以悲悯之心度化。现在我寺之人,只奉富贵权势之辈,对乞丐穷苦,欺之,骂之,逐之,丝毫没有出家人该有的众生平等,慈悲为怀之心。所以圣山此举,非敬佛礼佛,而是灭佛辱佛。再长此以往,恐佛将不存,魔道猖獗。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说到最后,不动佛陀眼中闪过一抹赤裸裸的恨意,但很快,他仿佛便发现了自己心中此时的仇恨,赶忙进行忏悔。
呼延烈阳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再扫向周遭众人道:“圣山现在是明摆着分化江湖势力,搞诛心之策。若我们听之任之,就算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但迟早也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圣山的分化毒计得逞。”
“没错,我觉得呼延大哥说得有理,圣山这是典型的糖衣炮弹。我们不能因为它外表甜蜜,就任凭它里面的毒丸在我们胃里消化,慢慢把我们毒死。”
这时,霍岩峰猛地一拍桌子,郑重道:“明天,我就以云州州牧的身份,通告天下,对圣山的这项扫除民间团体的政策进行抵制。呼延大哥也可以圣火教教主的身份,号召全大陆的江湖人士,一起加入抵制行列。如此一来,我们守望相助,我就不信他这个政策还能推行得下去,哼。”
霍岩峰作为云州州牧,这一公开表态,可是举足轻重。
毕竟,他是封疆大吏,代表了政坛上的权威一角,他的号召力,会在其他州府形成涟漪效应,不可小觑。
而霍岩峰与呼延烈阳的联合声明,则是充分体现了朝上朝下,官场和民间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