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起身溜达出去,没一会,领着大憨走回来。
大憨真的不傻,怎么说呢,可能是发烧烧坏了部分神经。
至少他不会真打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或者吓唬人。
“二哥!”
“嗯,坐!”葛小天将屁股下的马扎让出来,伸出手指掰开数数,一二三,“大憨,我问你,这个夏天记得不?”
“嘿嘿,记得,当时比尿尿,你输了!”
“???”葛小天深吸一口气,“不是,这一年的夏天,你是不是看见过啥东西?很害怕的那种!”
“啊?”大憨猛地站起来,“杀……唔,我不能说,不能说!!!”
“说!”葛小天拍拍其肩膀。
大憨撇撇嘴,很委屈:“有人shā • rén了!”
“谁?”
“葛大龙!!!”
一群人面面相觑,葛小天摸摸文件包,刚好有块胖秀放里面的沙琪玛,“来,大憨别害怕,跟二哥好好说说!”
“嗯!”大憨三两口吃完,迟疑道:“我说出来,你们不能枪毙我!”
“不会!”李所揉揉其脑袋,“看,叔是所里的,不抓你!”
“嗯!”大憨坐的板板正正的,犹如小学生在听讲,“那天很晚了,我去河里抓了点泥鳅,想让大毛哥给我烤着吃,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葛大龙他们抬着一个人悄悄的往外跑,跟贼似得,我就抓了两捆稻草套头上,扮鬼吓唬他们……”
“然后呢?”
“然后他们又跑回村子了!”
“再然后呢?你怎么知道shā • rén了?”
大憨翻翻白眼,“被抬的那个人流那么多血,肯定死了!我怕吓到村里的小朋友,就用稻草驱了驱,回到家我看新闻,也有跟我一样的,说是包庇罪,我害怕被枪毙就没敢说出来……”
葛小天看向李所,“这……”
“没事,大憨精神异常!再说,他也不知道实情!”李所从新书写:“大憨,记得都有谁么?”
“记得,葛大龙,葛老鬼,葛瘸子,葛小树!”
“葛小树似乎是三年前夏天在屋顶睡觉,梦游摔下来摔死的!”四叔打了个哆嗦,“怎么都特么死了?!”
“不,还有一个活着!葛大龙!”李所收起记录,“我需要找齐菲菲聊聊!如果死者是他父亲,那这个案子就能确定了!”
“你是说,齐菲菲的父亲可能很有钱?!”葛小天若有所思。
“有钱谈不上,之前老村长也说了,她父亲是来避难的,身上可能有别的东西,赌桌上都喜欢吹牛,估计是无意间被葛大龙他们听去,然后谋财害命,葛大龙吃独食,想方设法干掉同伙,然后去了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