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怀中挣扎着的幼犬,看着刚才尚算安静的幼犬此时已经炸起了全身的毛退到了墙角凶狠地瞪向他的表情时,佑果连手中的筷子都没有放下,开心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
佑果翘起嘴角乐陶陶地笑起来,口吻颇为感慨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强迫别人做不乐意的事情还真是有趣啊……”
杀生丸:……
该死的人类!!!
一旁的芽衣单纯的眨眨眼,佑果看来时疼爱地摸了摸芽衣的头发说:“不过芽衣不要学我哦。”
芽衣稚气地回答:“好~”
碟子里的烤肉还有四五片,不喂杀生丸吃掉的话也太可惜了,佑果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继续朝角落里的白犬露出温柔灿烂的笑容。
“太郎,要乖乖吃饭哦。”
杀生丸:……马上我就离开祇园!
*
邪见大约是想象不到自己尊敬爱戴的杀生丸大人在祇园中是受到了怎样的“款待”的,如果他真的了解的话,大概会直接吓晕过去。
毕竟能像佑果这样对待杀生丸还没有死掉的人,大概、或许、可能,也只有一个凌月王了。
便寻不得杀生丸踪迹的邪见能想到的人也只有身处西国少有出世的凌月王,于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西国城门口的邪见终于克制不住涌上心头的激动,用衣袖擦着豆大的泪水哭着说:“杀生丸大人,邪见一定会找到你的!!!”
于是坐在西国宫殿王位上的凌月王垂眼看着殿下抱着人头杖眼泪汪汪的邪见,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点着额头倚在王座上,一双美眸水波荡漾,口吻百无聊赖地说:“哦?你说,你是杀生丸的随从?”
邪见点头点的脑袋似乎都要掉下来,他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地跪在石阶下,言辞恳切道:“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找杀生丸大人,但是始终没有发现杀生丸大人的踪迹,请凌月大人告诉我有关于杀生丸大人的消息吧!”
邪见赤胆忠心的模样不似作假,凌月王指尖点着眉心的妖纹神色淡淡,和杀生丸如出一辙的鎏金色妖瞳中是冷静和理智,相比于忧心忡忡的邪见,凌月对自己儿子的担忧有那么一点,但不多。
大概是出于母子间的血脉感应和对继承自自己和犬大将大妖血脉的儿子的信任,凌月王对杀生丸的安危其实并没有多少挂心,不如说因为平时的杀生丸太过无懈可击了一点,知道自己儿子受伤失踪的消息,比起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忧和记挂,凌月王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和想看看自家儿子现在样子有多狼狈的期待。
咳咳,这或许也是白犬一族中独特的母子情深了。
不过幸灾乐祸和期待是不好表现出来的,作为西国的王也要有作为王的冷静克制,凌月并没有立刻顺着邪见的一丝答应下来,用逗猫似的方式捉着杀生丸的小侍从逗了那么一会儿,凌月王才轻咳两声装作重视的模样让其他侍从从西国的王宫里拿出了一颗脑袋大的白色的珠子。
紫色的妖力附着其上,凌月王心中默念了两句咒语,原本纯白色的珠子便从内部开始变得透明,然后逐渐显现出一些影像出来。
邪见几乎是趴在那颗珠子上想要找出自己的杀生丸大人究竟身在何处了,凌月王为了保持端庄的姿态并没有过于靠近,不过仍是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离她有一臂距离的珠子内显现的影像。
只是奇怪的是,画面中不见杀生丸的身影,反而是一间看上去像极了人类女子的屋子,而画面正中间的场景便是穿着白衫的佑果正固定着怀中的白犬强迫性地将一块肉喂进狗嘴里的一幕。
凌月王:?
邪见:?
喂完最后一块肉的佑果毫不嫌弃地擦去了白犬嘴边的毛沾到的油,搂着狗头疼爱地亲了又亲。
“太郎你其实也很喜欢吃是不是?”
杀生丸:……现在就杀了你!
妖力解放的形态几乎要被佑果逼出来的杀生丸双眼甚至都开始变得赤红,然而下一秒温柔地顺着他的皮毛抚摸的佑果又一次紧紧抱住他,在白犬耳边轻轻地吻了吻。
他叹了口气,用微不可闻的音量在杀生丸耳边说:“没有你,我或许就活不下去了。”
杀生丸:……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