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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1 / 2)

见到涤非确实是意外的重逢之喜,宁拂心底甚至漾起一点「他乡遇故知」的欣悦滋味,他记起来刘司曾经在医院里和自己提过一嘴。

崔逸离开,第二期的临时嘉宾换成涤非,他们早签过合约。

涤非一派落落大方,摆手淡声道:“叫我涤非就好。”称呼自己是涤医生,总有一种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还停留在医生和病人的阶段。

听上去太过疏离,他并不介意宁拂对自己用更亲密一些的称谓。

宁拂眼睛弯成月牙儿,眸子闪烁出漂亮的神采,他手里捏着两根路边摘来的野花,递给涤非一朵,叫道:“嗯!涤非。”

咬字清晰,音调甜软,藏着一丝害羞的喜悦。

涤非将宁拂从上到下看遍,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然后视线望向落在宁拂身后半步远的男人身上,礼貌问:“需要帮忙吗?”

觉寒提着三个行李箱,其中两箱装得都是宁拂的东西,他大踏步迈过台阶,“不用。”拒绝干脆。

涤非收回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宁拂乌黑的眼珠子轱辘一圈,努力秉持坏蛋人设,绝不允许自己在欺负觉寒的时候有人替他出头,于是打着坏主意扯扯涤非的衣袖,嘴里念道:“那两个行李箱是我的,我就只要他搬,你不可以插手。”

为了显示恃势凌人,他故意下巴抬高,脖颈扬起,露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幅模样,乖生生中夹杂一点娇嗔,好像在管教丈夫。

觉寒步履微顿,目光幽幽朝他飘忽过去,眼底情绪略有几分复杂。

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看了几圈,涤非默不作声。他在认真思考,宁拂的病情到底是否好转还是更为加重?

“业务坏蛋”宁拂只在想起自己要扮演坏人角色的时候才会狐假虎威装装样子,一个情节走完,就跟演员下戏一样,立马怂乎乎地收起作乱的小猫瓜。

他闻了闻手里的鲜花,用甜丝丝的嗓音问涤非:“只有你一个人到了吗?”

“不是,屋里还有其他人。”不过涤非和那两个人都不熟,一时无话,所以出来吹吹海风,顺便透透气。

提前到达的那两个人是陈冬至和步寻歌,他们二人是一起来的临海小镇,毕竟都是公司一道订的机票。

步寻歌头也未抬,一直在摆弄长桌前的鲜花,插完几朵又觉不满意,摇摇头将花枝拿出来重新设计,不厌烦似的,周而复始。

陈冬至注视他神经兮兮的怪异举动好半天,面色一言难尽。

他们是一个公司的师兄弟,平时经纪人之间也都会互相交流通气。今天之前,陈冬至以为步寻歌肯定不会再来参加这个节目,听经纪人说他正在对接一个重磅级的影视资源。

综艺和拍戏,哪边分量熟轻熟重,自是一目了然。

但出乎意料地,步寻歌竟然千里迢迢来了,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为人处世的作风。

真相如何陈冬至大约也能猜到,基本心知肚明,但他还是仗着自己心直口快的人设,故意问道:“听袁哥说,师兄最近在接触一个戏,怎么还有空录制这边的综艺?”

步寻歌笑了笑,声线沉稳温柔,“戏那边还在恰谈,这档综艺已经签好不方便违约,等试戏的时候我可以两头赶一赶。”

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原因不过两个字:宁拂。他之所以来,只是为了宁拂。

如果步寻歌还是刚出道没多久的圈内新人,这个说法还算可信。他如今都混成三金影帝了,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影帝的殊荣让他在娱乐圈的地位今非昔比,仅仅是违约一个综艺,压根算不得什么大事。

陈冬至哼笑,抬头朝空气翻了个白眼。他还准备带着年少不懂事的面具再刺一刺他,门就被敲了几声。

交谈音和箱子滚轴拖动的声音传来,这间小屋的门是很复古的榆木门板,伸手推开的时候,伴随着磨耳的吱呀一声。

是谁来了?

俩人齐齐转头。

觉寒推着箱子先一步踏进来,涤非其次,宁拂跟在最后面。

步寻歌唇边没有笑,但在见到宁拂的瞬间,他温润的眼睛里近乎顷刻布满笑意,修长的手指握住花朵的绿枝,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你们来了。”他倚桌而立,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道出一句脱口而出的自然问候。

宁拂仰首时有片刻晃神,明显还没有对这张脸完全免疫。

半晌,他忽然迷糊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步寻歌长了一张和皇兄相同的脸,那自己真正的皇兄在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若是容貌一模一样……联想到这诡异场景,宁拂心里霎时咯噔一下。他先前私下偷偷向摄像哥哥打听过,步寻歌是独生子,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思绪飘远,宁拂想得出神,然而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盯着步寻歌发起了呆。

饶是步寻歌再温和平淡,也被他专注直白的目光看得不禁脸庞发热。

沈烙不在场,最先耐不住的变成陈冬至,他不甘示弱凑到宁拂身边,屈起骨指点了点宁拂娇白的额头。

“水水,回神!”

他可是妹妹半夜哭哭唧唧打电话要陪的男人,这份珍贵的唯一殊荣,还有谁配拥有?输给谁也不能输给步寻歌。

宁拂怔怔摸了摸额头,眼波懵软,“啊。”

啊什么啊,这么可爱是到底想干嘛。

陈冬至憋气,双臂抱起,“别发呆了。准备一下,节目组一会应该要开直播。”

“哦。”收敛思绪,宁拂略显丧气地点点脑袋,姿态说不出的乖萌。唉,怎么又要直播,他其实不太喜欢直播。

这间庭院小屋是节目组特意租下的一整间民宿,各处的摄像头已经提前布置好,跟组的工作人员在院外调整镜头。

对完稿的刘导迈步走进来,眼神大喇喇扫视一圈,说道:“沈烙还没到?那等他来了,直播再开始。”

姗姗来迟的沈烙临近中午才到,是最后抵达小镇的嘉宾。

行李包扔到脚边,顾不上在场还有节目组和其他嘉宾,他目标明确地直直往宁拂的方向走。

宁拂正捧着玻璃杯喝水,转头见到沈烙气势汹汹,走到面前停下脚步,他眉眼俱是遮不住的疲惫,然后不打招呼地将沉重发麻的脑袋埋进宁拂温软的颈窝,撞得杯子里的水也撒出来一点。

措手不及,宁拂嘴唇微张,表情呆滞。

粗硬的短发扎在光洁的皮肤,刺刺的,戳得他很不舒服。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惊愣住。靠,不愧是直来直去的沈大佬,这也太主动大胆了。

好几道死亡视线凝在沈烙不知死活环住宁拂腰间的手臂上。

“沈烙,发什么癫啊你!”陈冬至蹭地站起身,简直要被沈烙的厚脸皮气笑。

沈烙充耳不闻。

偌大公司需要处理的公务异常繁杂,来录一趟为期七天的节目,他必须得把重大项目提前安排好。可谁成想等他从繁忙中抽身,水水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早跟别人跑了。

“水水。”沈烙仿佛一只化身大型犬的猛兽,语气罕见的委屈不甘,“追你到天涯海角了。可真能跑。”

宁拂面颊染红,推了推他,嗫嚅道:“我和你留言说过了呀。”

离开之前他发过信息给沈烙,不过后来上飞机手机就被强制关机,一直到现在都没打开看消息。

鼻端在软嫩的肤肉蹭了又蹭,沈烙埋头深深嗅闻一口,好香。

铁制的椅子腿在地板上刺啦滑动,声响刺耳尖锐,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沈烙见好就收,吸够软绵宝贝,精力立马恢复到七八成,他松开力道,安分向后退离半步,沉沉笑,“下次不许再提前跑了。”

宁拂鼓嘴,有点生气,扭过身体不理他,浸满委屈的脸蛋烧得发烫。沈烙怎么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意愿对他搂搂抱抱。

手里的玻璃杯被外力抽走,觉寒走过来替他换上另一杯干净的水,淡淡道:“喝吧。”

宁拂怔忪,心尖蓦然漫过一阵酸酸软软,低声道谢。他小小抿了一口热水,暗忖还是觉寒好。

等所有抵达的嘉宾捯饬休整完,刘司瞅准时间,嗓门很大地开始喊:“各位准备一下,直播待会开始,我们走一下分房间的流程。”

一听这话,沈烙瞬间精神抖擞。分房间?那他一定要和水水离得最近才行!

试麦调试完成,设备机器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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