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再次上了宋煋让的车，感觉就很不同了。
这就领证了？
宋翕的手抚摸着小红本，仍旧没有他跟宋煋让已经结婚了的真实感。
他有一种结婚原来那么简单的荒谬感。
他缓缓翻开了手上的结婚证，首先吸引他目光的，也是最最显眼的，就是他跟宋煋让的那张合照。
刚刚在拍照的时候，宋翕一直只注意控制自己的表情，也没注意到身边宋煋让是什么样的。这会儿他看到了，照片里的宋煋让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神中都有着微微笑意，甚至能看到他的头也是些许偏向他的。比起宋翕他在拍摄时几次被提醒束手束脚，宋煋让表现十分自然。
宋翕不免会想，宋煋让是真的还挺高兴，还是这只是他的职业病？
毕竟明星在面对镜头的时候，总能很自然地切换到最佳状态，更别说宋煋让本就是一个演技很好的优秀演员了。
“确实挺配。”
宋翕正看得出神，忽地耳边传来宋煋让的声音，很近很近。
这个距离让宋翕下意识地往另一侧躲了一下。
“小心！”
咚得一声重响，宋翕的脑袋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车窗。
“嘶——”
宋翕抬手要去摸，但动作才到半空就停滞了，再看他的表情，呆滞得有些傻。
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宋煋让的手掌落在他的脑侧，温柔地抚摸着。
宋翕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屏住了呼吸。
“撞疼了没？”
“啊。”宋翕似乎仍旧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可以靠这么近？他怎么能那么自然地就摸他的头，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遍一样。
“我吓到你了？不会吧，”宋煋让看着他，道，“我什么也没做吧。”
“你——”宋翕的眼神闪了闪，始终不敢和他对视，“你靠太近了。”
“我看结婚证啊。”
宋煋让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距离，也没有很近吧，宋翕仿佛很排斥自己靠近，他一时有些头疼，该怎么让对方习惯呢？
宋翕扫了眼宋煋让手里的那本——你不是也有？
“小先生，我不能跟你一起看吗？”
这个新鲜的称呼让宋翕着实愣了愣。他一下子想起了刚刚在拍照的时候，那个摄影师也是这么喊他的。
——“小先生笑得甜一点啊，你先生多帅呀。”
宋翕有理由怀疑，宋煋让是故意学着那个摄影师那么喊他的。
但这样一个特别的称呼，就算说者无心，听者也没法无意啊。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