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
难道公猫也是这样？
她现在看富贵就觉得他傻乎乎的，不过比起那些男人来说，他是可可爱爱的傻。
她试着叫他“Fluffy”，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富贵！”
听到这个名字，富贵马上弹起身来，冲着她“喵”了一声，疯狂摇尾巴。
“这个时候你就知道你有个名字叫富贵了啊？昨天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呢，嗯？”
孟星灵最后还是忍不住地摸摸他的头，想着想着就难过了起来。
“你现在有你自己的家，有主人，不要在外面乱跑了，外面危险，你知道吗？”
“程先生对你很好吧，你那么喜欢他。我等会儿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没有骗你，外面坏人真的很多，我前几天才看到一个虐猫的新闻，你就算是再胖，又怎么打得过人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程先生也会担心的，知道吗？”
孟星灵依旧改不了对一个小猫咪唠叨的毛病，明知道他听不懂，顶多用他那双圆圆的眼睛盯着你，但她还是想说。
甚至把自己说得眼红鼻酸的。
她其实不怎么爱哭鼻子，但这渣猫害得她这两天掉了不少眼泪。
“走吧，我打包点你喜欢的小零食，把你送回家，以后不要再往我这儿跑了，还蛮远的。”
孟星灵最后装了一大袋罐头和冻干之类的东西，另一只手抱起他来，走了出去。
*
程忌言看见孟星灵带着猫出来，下意识地想躲，可又无处可躲。
他本来是想确定Fluffy不会只是做做样子，一会儿就出来，所以才在这儿等等看，结果没想到他确实很快就出来了，只不过是孟星灵带着他出来的。
避无可避，她一眼就看见了他，朝他走来，满脸疑惑：“程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怕她误会自己是猥琐跟踪狂，他把锅推到了猫的身上：“我跟着他过来的。”
小白兔点点头，看起来没有怀疑：“我也干过这种事。”
“哦，”她反应过来，把猫塞到了他怀里，又把袋子递到他面前，“我本来是准备送他回去的，既然你来了，那就你带他回去吧，这个袋子里面装的是罐头，他比较喜欢吃这个。”
孟星灵有种把自己孩子交出去的感觉。
她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富贵，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当着人家的面哭出来。
那样太丢脸了。
过了一会儿，一道低沉的声音落下：“你都关不住他，怎么会认为我就关得住他呢？”
“他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偷偷出来，我也拦不住他，不如......”
“还像以前那样。”
孟星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以前...以前那样？以前那样的意思是说，他还是可以来我家？”
程忌言挑眉看着她：“以前那样的意思就是，我们俩共同养一只猫。”
“简单点来说，就是他是我的猫，也是你的。”
孟星灵愣愣地点点头，听是听懂了，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程先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程忌言疏懒一笑：“为什么要开玩笑？他长了四条腿，我又不能绑着他，现在这样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他平时在剧组待久了，经常遇到一些不靠谱的明星和工作人员，说话风格早已变得尖锐。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会让她产生误会，他又补充一句：“我觉得挺好的，你觉得呢？”
可能是平时在剧组里当“领导”当惯了，这种语气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孟星灵还能觉得什么呢？当然是无比激动开心加满足。
程先生现在在她心里简直就是披着圣光的菩萨！
“我当然愿意！就是他这来来去去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程忌言眉眼带笑：“你如果实在担心他，可以给他配个保镖。”
孟星灵：......
这位程先生说话怎么老是让人感觉阴阳怪气的。
“太谢谢你了程先生，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我请你喝咖啡？”
本着礼貌的原则，她随口问了一句，很不走心的举动，心里琢磨着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答应和她去喝咖啡，会婉拒的吧？
“好。”
如此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拐弯，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她脑瓜子一动，忽然想起了那天的窗帘事件，和那个未经核实的瓜。
“程先生，可能有点冒犯，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要是他有女朋友，她才不单独和他去喝咖啡呢，得找个借口推掉才行。
程忌言顿住，直直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看来这个问题真是有点唐突。
“没有。”
看他语气坚定，眼神也没有躲闪，不像是在骗人，孟星灵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程忌言听后，嘴角微翘，问她，“问这个干嘛，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孟星灵脱口而出，又及时止住。
她差点说“我才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呢。”
为了掩饰尴尬，她快速转移话题：“那天你家的小偷，处理好了吗？”
“那不是小偷，是我妹妹。”
虽然她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但他还挺乐意回答的。
“你把他放你家去，我在这儿等你。”
孟星灵愣住。
他单手就把猫塞回到了孟星灵怀里，再把袋子递给她，朝她抬抬下巴，语气很自然：“不是要请我喝咖啡吗？”
孟星灵：......
这人奇奇怪怪的，严肃的时候看起来挺有压迫感的，自来熟起来又像是另外一个人。
“好，你等我一下。”
......
等她走后，程忌言盯着地面，发呆走神。
她问自己有没有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而孟星灵到家放下猫和东西后，喝了一大口水来压压惊。
她想，单独和他喝咖啡，那场面不知道会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