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努力思考了一下。
总觉得这个搭配有点耳熟。
在哪儿听说过来着……
就在负责人认真的从回忆里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
有传消息的忍者突然出现在负责人面前。
“火影大人让我给您的消息。”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
“岩隐村来信,希望我们能帮忙寻找两个孩子,一个金发男孩儿,一个黑发女孩儿——名字是……”
“迪达拉和黑土?”
负责人试探性的开口。
“对!就是这个名字。”
传信的忍者还很惊讶——大人真是太厉害了,自己还没说,他就能知道两人的姓名。
这平时是做了多少功课啊。
难怪他是负责人。
至于负责人本人……
倒也不必这么崇拜。
看着传信忍者那闪亮亮的眼神,负责人反而有点心虚了。
“咳咳。”
“那两个孩子刚办理了入住手续……说是来参加糖艺大赛的。”
“你回去跟四代大人说,让岩隐村的人来确认吧。”说完负责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孩子大老远(为了参赛)跑这一趟也不容易,也别太严苛了。”
——到底是为了来参加他们的糖艺大赛。
不管是孩子因此产生阴影,还是大人气急败坏恨上糖艺大赛,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禀报给四代大人!”
传信忍者说完,‘啪’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岩隐村的土影在收到木叶的紧急传信后终于也松了口气。
但松完气,接着又是满肚子的怒火。
“那个臭小子……还有黑土也是!”
本以为搞的村子里鸡飞狗跳的已经很过分了。
没想到两人竟然还偷跑。
或许是怕被大人发现拦下来,两人就留下一张‘我们要证明自己’的纸条。
土影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本就不健康的血压当场就飚到爆表。
也得亏两人留了这样的字条(主要那个丑字别人也学不来),不然他还要以为是哪里来的人盯上自己村的血继限界而强行抢人了呢。
“土影大人?”
送来消息的忍者关切的看着面前的土影。
“您还在担心迪达拉大人和黑土大人么?”
“不。”
土影摇了摇头。
“知道在哪儿就好,至于其他的……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一下现实的残酷了。”
忍者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世界也不会因为你会点忍术就对你格外有什么优待。
“我是管不了了,就让残酷的现实教他们吧。”
土影说着还锤了锤自己的腰。
上了年纪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这腰是一天比一天糟了。
“我觉得土影大人您还是小看一位了。”
来报信的忍者倒是觉得土影大人说的太悲观了。
“迪达拉大人和黑土大人这么小年纪就
能躲开岩隐村的巡逻力量完好无损的去到木叶村,这反而是天才的体现啊——土影大人反而应该自豪呢。”
这不就代表他们岩隐村未来可期么?
忍者真情实感的发出感慨。
谁知道土影听完表情更难看了。
要说自豪,那当然是有一些的。
毕竟这可是他的学生(内定)和孙女呢。
但是……
“你提醒我了。”
土影清了清嗓子。
“这段时间负责村子安保的忍者,全都扣一个月工资,然后回去加训。”
——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还说什么保护忍村?
全都给我回去加训!
报信忍者:笑容逐渐消失.jpg
完蛋。
这要是让兄弟们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被扣工资还要加训。
那他岂不是要完蛋了?
他干嘛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忍者缩了缩脖子。
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接个远活——越远越好,最好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的那种。
这样才好活命。
至于加训的同村人。
只能对不起兄弟们了!
对木叶来说,两个年幼参赛者加入其实不算什么大新闻。
毕竟过去一直也有年幼的参赛者参与进来。
只是这两个人——尤其是金发的那个小子,实在、实在是太嚣张了!
他几乎是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到处踢馆。
不仅找跟自己同龄的孩子们,比自己大的也不放过。
七街八巷的孩子们,几乎都被他挑战了一遍。
一开始木叶的孩子们并没有把这么个外来的嚣张小屁孩放在心上——毕竟这可是木叶,是糖稀,还有糖稀大赛的发源地。
外来人,不行.jpg
然而这样的想法随着一次次的失败,也变了。
“可恶!”
落败的少年双膝跪地,眼眶一红,眼看眼睛里即将涌出不甘心的泪水。
怎会如此!
他可是他们社区的种子选手!
是经历了残酷的竞争之后脱颖而出的那一个!
承载了他们社区的全部期待!
怎么能就在这里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打败!
他不甘心。
但输了就是输了。
败者,没有任何借口。
而金发男孩儿却完全没有展现出赢了的喜悦。
反而一拧眉:
“你们少年组的十大高手就这点实力?”
不是吧不是吧,就这还能说是‘十大’高手?
根本连高手两个字都不沾边吧。
男孩儿——迪达拉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这些话,但人们却都能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读出这样的含义。
“哇——”
落败的男孩儿终于受不了这打击,泪奔而去。
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你怎么还shā • rén了还要诛心呢?
太过分了!
面对失败者的哭泣和周围人隐隐指责的眼神,迪达拉不仅丝毫
不在意,反而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失败者连发言权都没有,谁会在意他们的感觉呢?
其实迪达拉也不只是挑战木叶的人,被他看到或者听说的人,他都会去专门挑战一遍。
从五六岁到十五六岁,全都有他踢馆的受害者。
只是这里毕竟是发源地的木叶,因此木叶的受害者是最多的。
一些人甚至因为打击太大,精神都恍惚了起来。
因此退赛的也不是没有。
实在是打击太大,让他们丧失了站在赛场上的勇气。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孩子都能把自己打成这样,又何况是集结了全世界糖稀高手的赛场呢?
到时候连预赛都通不过,多丢人啊。
还不如干脆不参加,这样至少能还有解释的余地。
比如‘我虽然技术好,但是我不喜欢比赛这种无意义的竞争,糖稀的技艺是艺术,而不是争斗的工具’——这么一说,不就升华了精神么?
——虽然实际上就只是‘只要我不出现在赛场上就没有人能评价我的技术水平’。
但话术变一变,给人的感觉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受害者们最终走到了一起。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年龄也大小不一。
但因为同为‘迪达拉踢馆受害者’的身份,反而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团结、同仇敌忾。
“没错!是时候让人站出来了!”
“你们木叶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人选,快快说出来。”
昏暗的屋子里,来自外村的少年少女们一起盯着木叶的人们。
他们都是外来者,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想找自己人求援,也是山高路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
木叶的受害者们有些为难。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看的直让人着急。
“你们搞什么啊,有想法就说出来,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嘛。”
又眉来眼去几眼之后,木叶的孩子们终于推出一个代表——也就是同为受害者之一的天天。
“我们倒是有他绝对战胜不了的人……”
“是谁!?”
外村的人们支棱起来了。
“真的么?”
“快,快告诉我们是谁,之前比赛的冠亚军什么的?”
“不,比那些可厉害多了。”
木叶的孩子们郑重摇头。
天天更是忍不住开口:
“鼬大师才是糖稀界真正的‘无冕之王’啊。”
如果说别人不参加比赛只是借口——毕竟不比就不会出名词。
那鼬不参加比赛,就真的是因为他太强了。
跟那些参赛者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他要是参赛,那都不是欺负人,而是降维打击了。
好比上忍去参加中忍考试。
“那就让鼬大师去嘛!”
听完木叶孩子们的解释,外村孩子们一边惊叹一边燃起了新的希望。
“不,鼬大师早就不在糖稀界活动了,自从他忍校毕业之后,就去当忍者了。”“这太暴殄天物了!”
一个男孩儿捶胸顿足。
当什么忍者啊,鼬大师有这么好的天赋,就该在糖稀界名流千古啊!
在糖稀圈子里留下属于他的传说不好么?
为什么一定要去当忍者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本来就是忍者呢?那种,忍者家族出身的……”
就在其他人都哀叹愤怒的时候,一个孩子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宇智波,不是很厉害的忍者家族么?”
啊这……
孩子们上头的脑子冷静了许多。
要说宇智波的话……
那、那确实是没必要一定在糖稀界留下自己的传说了。
“不、不过也不影响啊!忍者的话,名声越大不是越好么!那糖稀大师的名声,也是名声嘛!”
也有人强行找理由。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都是要赶紧打击那个叫迪达拉的坏小鬼。”
他们重新拉回了正题。
“绝对不能让受害者继续增加了!”
作为受害者,他们深深了解那种在自己最自信最喜爱的项目上被人击溃的痛苦。
尤其击溃他们的家伙还没有‘享受’取胜的快乐。
反而是将他们所以热爱、在意的一切当成一文不值的东西的表现。
绝对不能继续下去了!
“但是,我们要怎么做呢?”
天天发出提问。
“鼬大师的话,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忍者的工作而去专门找那个叫迪达拉的小子吧。”
“没事。”
其中一个孩子眼珠一转。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不就行了?
宇智波鼬不会在意,那迪达拉呢?
于是当天晚上,木叶各处就流出了一个传说。
——传说的内容也很简单。
就是‘传说中木叶真正的糖稀大师,并不是那些参赛选手,更不是之前取得过冠亚军的那些人。’
‘而是在教导出无数门徒之后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大师’——宇智波鼬’!
传说中,只要没有跟他对决过,就没资格说自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