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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2 / 2)

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明白人都明白其中什么意思。

锦云自然也懂,不过却笑了,继续挑衅他男人的权威:“你管我?你是我的谁?”

越往前巷子越深,没有路灯的巷子,自然也越来越暗。

沈成津耷拉下来眼皮子看她,把她整个人笼罩在光线之下。

他背着光线,锦云迎着光线,两个人高低悬殊颇大。

男人脸色有些臭,不知是今晚锦云太折腾,让他耐心全无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无视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要和有攻击性的男人。

总之目光沉了沉,危险地看着锦云。

突然环顾一圈四周,不轻不淡地勾唇笑了一下。

“你是真缺少社会阅历,还是在我这里装呢?”

锦云提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识破自己的演技,一股冷气顺着脊背往上爬,瞬间清醒,无比清醒。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皮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成津。

突然觉得嗓子眼有些紧,又有些干燥。

“什,什么意思?”

沈成津瞧着她,“你晚上出门约会,你妈没告诉你,男人是个很危险的物种?”

我妈?

锦云反应了一下,不需要我妈告诉我,我自己本来就知道你们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前几天刚被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摸了屁股,到最后派出所也没给她一个满意交代。

这件事足以证明,你们男人挂墙上,才消停。

所以她听到这句装B的话,而且是个大写的B,噗嗤一声就笑了。

抬起来青葱细手掩着红唇笑起来,笑完以后目光点点地看着他,掌心主动往男人胸膛上某个特殊位置一搭。

左右她是“喝多了”。

于是隔着单薄的衣料,掌心的温度传递进去,她凑近沈成津,眉眼带着一丝醉意,“怎么,你还是毒蛇猛兽?”

毒蛇猛兽我也不怕,我是武松,你敢变身猛兽,我就能武松打虎!

沈成津不说话,只听她又轻飘飘地说:“伸手不见五指,我好害怕,我——唔——”

锦云只觉得腰上一紧,被沈成津迅速拉入怀中,还贴着男人胸膛地手都来不及抽离,一个温热干燥地嘴唇就压了上来。

一时间,锦云的思绪轰然一声被炸断,她呆愣地睁大眼眸,望着漆黑的暮色,短了路。

沈成津本就是一个试探。

试探的起因,是因为喝酒那会儿,锦云主动揪住他的衣领,把自己扯过去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毛骨悚然的反感。

再之后,在车里,锦云倒过来,贴着某个部位的时候,沈成津不仅没有反感,反而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而刚才,她又用掌心挑衅他,沈成津竟然产生一丝进犯的冲动。

沈成津洁癖很多年了,心理障碍,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那是无可奈何又做不了什么。

所以想试探一下实属正常。

正在想试探又没有机会的时候,锦云竟然挑衅他,正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地理由。

男人本打算蜻蜓点水,一触就撤。

不过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男人在某些事上,理智是一回事,冲动起来是另外一回事。

会因为某些出于好奇,亦或者贪心的yu望,驱动着你放弃理智不断加深,不断继续。

所以沈成津下一秒闭上眼,大掌立马托住锦云光滑细腻的脸庞,伴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迫使她扬起来脖颈,捧着她的脸加深这个吻。

趁她不备,肆无忌惮地交融。

另外一只手本撑在她腰上,这会儿也情不自禁跟了上来,握住她纤细的脖颈,同时大拇指抵住她小巧地下巴,迫着往上抬下颌。

更方便承接他!

少许过后——

锦云被人吻了个底朝天才反应过来。

尽管因为缺氧头脑发涨,还是立马克制住,手臂一弯,用力推开他。

昏暗地光线下,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有些起伏不定。

好在沈成津识相,一推就推开了,否则锦云饶不了他!

再加上锦云多少喝了酒,可能是反应迟钝,也可能是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来不及细细体味,所以也并没有多少排斥。

不过推他这一下力道太猛,沈成津除了放开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而锦云这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踩着高跟鞋往后倒退两步,一时忘了距离草丛不远,刚才就崴了一脚,所以下一秒脚下悬空,后知后觉往后倒,将要摔进草丛。

就觉得闪了一下腰,等待她的可能是摔个狗吃屎的动作,谁知手腕一紧,又被沈成津握着手腕拉了回去。

她反应过来,人又到了沈成津怀里。

两个人近在咫尺,就连呼吸都纠缠做一团!

沈成津胸膛微微起伏,漆黑入墨的双眼锁着她——

到底是个女孩子,锦云脸皮子薄,在男女这块没他不要脸,垂下来眼眸躲闪。

只知道沈成津不要脸,没想到沈成津这么不要脸!

瞧着她目光越来越深,似乎还有那点意思!

锦云立马又推了他一把,挣脱男人扭身就往住处走。

谁知刚迈出去一把,手腕又被紧紧一握!

她拧眉,这会儿还装什么醉,万一男人兽性大发,到时候可就惹火烧身了。

锦云喜欢玩火,不过仅限于玩火!

她刚组织了一下语言准备开骂,谁知沈成津下一秒就松开她。

声音又低沉又沙哑,漆黑的深夜里,尤其好听。

“不送你了,自己走,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他说完喉结动了动,这会儿又冷静下来,恢复如常,没事人一样双手掏兜。

锦云这会儿不走更待何时,立马提着包就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惊慌失措一路小跑。

沈成津脖颈微仰,眯着眼睛目送被他吓坏的姑娘。

深深皱了一下眉。

直到锦云那边跑出视线之外,到了巷子口拐弯不见人影。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忍不住抬起来手臂,用拇指捻了捻嘴唇,陷入沉思。

锦云一口气跑到家门口,早就形象全无气喘吁吁,抖着手输密码的时候,按错了三次。

还是周清雅过来开门,她才得以进门。

周清雅还从来没见过锦云如此惊慌失措,一进门也不换鞋子,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丢,寻了沙发瘫坐下来。

看到桌子上的水杯,也不管能不能喝,捧起来就往嘴里灌。

一杯子水一饮而尽,锦云才恢复了几丝冷静,拨了拨凌乱发丝,扬起来苍白小脸。

盯着周清雅默默看了半天,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沈成津吻我了。”

“啊?”

周清雅立马坐了过来,上上下下一番打量,“什么程度的吻?”

锦云抿了抿因为沈成津的亲吻,这会儿明显褪色变浅的唇,“就互相交换唾液的那种。”

她把湿吻这么浪漫的行为,瞬间描述的毫无美感。

就连周清雅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甚至还有点儿反胃。

锦云这会儿也不想说什么,她退掉高跟鞋往沙发上一缩,抱起来双腿沉默。

沉默半天,忽然懊恼地拿起来抱枕遮住脸,翻来翻去矫揉造作地折腾几番。

周清雅就在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实在看不明白锦云演哪出。

须臾她才拉下来抱枕一角,没了之前的高贵精致,顶着乱七八糟毛茸茸地碎发,眼妆也花的乱七八糟,睫毛甚至黏在一起。

就像喝醉酒带着妆哭了一夜为情所困不争气的恋爱脑一样,一向看不起男人,眼下却皱着眉问周清雅,“我怎么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沈成津亲我的画面?”

“我是到了该碰男人的年纪了?所以这么没出息?”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所以我现在提前到了如狼似虎阶段?”

她一口气来了一个三连问,周清雅被问的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当要安抚几句,只是还没组织好语言,不知道怎么开口之际,锦云那边又调整了思想,把沈成津一通骂——

“你看见没,这些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普信。”

“亲我不知道我问一句我愿不愿意?”

“今天我也就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换作以前,他这会儿就在派出所蹲着了。”

她这么一说,周清雅也反应过来,于是凑近锦云,一本正经严肃地问她:“是啊,人家毛头小子摸你屁股你都急头白脸地报警,气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今天不报警?你要不要报警?我帮你打110?”

周清雅这么一说,倒让抱着抱枕讽刺沈成津普信的锦云愣了。

她看着周清雅眨了眨眼皮子,“亲我一下就报警,这个小题大做了吧?况且我也主动撩他了,这么一想……”

她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嘟嘟囔囔地说:“这么一想,沈成津也没有多大罪过……可能就是喝了酒一时上头,看在钱的份上,我姑且就原谅他,下不为例……”

说到这里目光有些闪躲,拿起来水杯表示自己要喝水,光着脚丫子站起来,不由分说往厨房跑。

嘴上还说着:“那什么,家里有吃的吗?突然好饿啊。”

打开锅盖,一惊一乍地,“呀,你晚上吃得猪蹄?哪家买的?是专门给我留了一个?”

“味道不错,香——”

***

至于沈成津那边,回去以后自然也不得清净。

不过今日和往常不同,哥们之间更比不得闺蜜亲密无间,且在男女之事上,有些男人更传统,不会把事情拿到台面上,和兄弟分享交流,引人遐想。

这大概源于男人天生就有的占有欲。

所以对待今晚发生的事,沈成津回到家里三缄其口,只字不提。

只是走到酒柜旁,捏了一只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高脚杯的红酒,做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双腿交叠默默喝酒。

沈成津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拿下孙总那边的合作,所以作为师弟,梁左也是很关心和锦云那边的进展的。

前段时间,只要和锦云出去,沈成津会主动提两句让他记录备案,或者只要梁左打听,沈成津就会主动交代一下。

不过今晚沈成津回来于往日有些不同,脸色略深沉了些,这其中仿佛藏着什么深意。

梁左问了两遍“今天约会有没有进展”,沈成津看看他,一律选择沉默。

给梁左营造了一种今晚不太顺利,沈成津受了打击,所以想静静的错觉。

男人很懂男人,梁左就没再烦他,让他冷静了几个小时。

不过眼下这会儿,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见沈成津还是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手里的红酒没下去多少,整个人有些异于平常的压迫感。

于是忍不住走过去,坐到沈成津对面。

擦着头发,不太走心地打量师兄一眼。

“别心烦,三个月还早呢,这才二十来天。”

沈成津看过来一眼,今晚他心烦意乱显然不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没进展,而是因为突飞猛进,不由自己控制地进展。

他端起来高脚杯浅抿一口,望着远处,这个时间点,灯光依旧地摩天高楼。

突然对梁左说:“你的人生信念是什么?”

这句话把梁左问愣了,眨了眨眼皮子,思考片刻,不确定地说:“有钱,很有钱,成为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宁愿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也要踩着别人的尸体赚钱……”

他说完自己先无耻地笑了笑。

沈成津听罢却没有觉得好笑,在他看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人与人之间只有追求不同,没有高低贵贱。

年轻的时候,沈成津也像梁左这样,野心勃勃,要成为有钱人。

不过男人分两种,一种有钱了,想更有钱,一种有钱了,用女人对男人的偏见说,叫找娘们。

沈成津是后一种,他如今有钱,却仍然不算太快乐,想到这里,侧头看了看梁左,勾唇一笑,捏着高脚杯的手,往远处灯火辉煌的地方一扫。

“我希望这万家灯火,有一盏为我亮,独属于我的一盏。”

大概这句话太有深意,是眼下的梁左所领悟不到的,不过什么意思他明白了。

然后笑了笑,问沈成津:“师哥,你是不是想有个家了?”

沈成津一直看着那远处的万家灯火,听到这里才又抽回来视线,转头看了看梁左。

“是,”他嘴角捏出来一个浅笑,只不过下面又说,“但是我不将就,虽然只要一盏,但不是随便哪一盏都行。”

梁左听罢忍不住挠了挠嘴角,这种思想境界他没有,所以无法体会沈成津的孤寂,以及沈成津思想所达到的高度。

沈成津自己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是注定生来孤独的。

梁左觉得自己虽然不懂沈成津的境界,不过陪他喝两杯还是可以的,所以就走到酒架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红酒没有度数,梁左喜欢烈酒,所以选了一瓶高浓度洋酒。

两个人碰了碰杯子,梁左问沈成津:“今天回来怎么那么反常?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而且突然又说了这么有深度的话?”

沈成津低下头笑笑,“你相信玄学吗?”

梁左半懂不懂地摇摇头,就听沈成津说:“我相信,我相信缘分,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命运把你指引过来,让你走这条路,自有他的道理。”

梁左忍了又忍,“师兄,你咋了?”

沈成津捏起来高脚杯一饮而尽,喝完酒把高脚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站起来说:“酒喝完把杯子刷了。”

然后不再回答梁左的问题,转身回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二非:一百个红包,加V啦,明天晚上十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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