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在梦里还是双十年华已为人妇了,可想而知谢弥在那事儿上有多差。
虽然之前她中蛊的时候,谢弥已经为她解过蛊了,但是到底和真正同房还是不一样的,她已经为这事儿连做好几夜的噩梦了。
沈夷光捂住脸,拒绝回答,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
蒋媪服侍她用完一碗高汤汤饼之后,又扶着她重新坐回喜床。
谢弥倒赶巧,竟在这时候回来了,他拢共才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也不知他怎么打发的来宾。
他立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沈夷光坐在喜床上,抬眸回视。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觉着屋里有些热,蒸腾的两人脸上都喷薄出一片晕红,他们齐齐错开了声视线。
谢弥慢腾腾在她身侧坐下,两手不自在地搭在膝头,故作镇定地道:“吃吃,潺了没?”
蒋媪:“...”
沈夷光紧张得快麻了,没听出他的话哪里不对,木着脸回了句:“嗯,潺过了。”
蒋媪:“...”
她见有外人在,小王爷和自家女公子都放不开,便极有眼色地带着众人退下了。
谢弥这才微微倾身,凑近她,他不自在地干咳了声:“问你个事。”
沈夷光僵僵地道:“你说。”
谢弥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自己耳根,既害羞又不正经地道:“你身上穿的,是不是我给你绣的那件...”他问的是那件兜衣。
沈夷光脸上火烧火燎的:“闭嘴闭嘴!”
她咬牙切齿地捶出了早就想捶出的一拳:“不是!我才不穿那件呢,不是正经人穿的,讨厌!”
谢弥就势握住她的腰,尽量放轻动作,把她摁在了鸳鸯红莲的床褥之上。
她本能地轻推了他一下,他却纹丝不动。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两人的力量和体型差的有多远,更何况她身子本来就不大妥帖,就算是在女子堆儿里,她也是属于较为纤细的那一挂了。
沈夷光头皮发麻,一时乱了方寸,嗓音发紧地叮嘱:“你,你这回轻点啊。”
这回?他们之前好像也没正经行过事吧?谢弥眸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挑了挑眉:“喔。”
她身上就穿了件朱红寝衣,谢弥轻抽衣带,就见她玲珑的身段上,裹着的就是他亲手绣的鸳鸯戏水。
他眼底带了点笑意,在她耳边啧啧:“不正经的小骗子。”
沈夷光正紧张得要命,才没心思理会他说什么呢。
他也没发觉她心不在焉的,见好就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等会儿...可能有点久。”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
约莫大半盏茶之后,年仅十六岁的沈夷光充分的意识到一个问题——男人的话不能信。
她以为梦里的谢弥技术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更差一筹。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好好地哄着她,没过多久,他就原形毕露,横行无忌起来。
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哪怕他收敛了点,依然不是她能受得了的,更何况他后面渐渐发了性,一点都不顾及着她。
沈夷光已经没了时间的概念了,她觉得身子就跟磨盘碾过似的,底下约莫也肿了。
谢弥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以为自己能很久,结果...就半盏茶?
他懊恼地叩了叩眉心,忽然翻身压住她,嗓音低哑:“潺潺,我们再试一次。”
沈夷光跟被电着了似的,忙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一脸抗拒地摇头:“不要!”
谢弥怔了下:“你不愿意?”
他当然不是只顾着自己舒坦,他也尽力留意她的反应了,只是她全程紧闭着眼,腮帮子也紧紧咬着,好像在忍耐什么,到后面她还哭了。
现在想想,她今儿晚上好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不由得再次想起来,那场和沈皇后的对话,那场他尽力不去回想的对话。
谢弥又开始委屈了。
跟他做这种事就这么难以忍受?她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只是为了感谢他?
谢弥见她蛾眉紧蹙的样儿,还以为她现在不想见自己。
他唇瓣微抿,沉默片刻,撑起身子下了床,随手扯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你别难受了,我去书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