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路口,陆晚晚停下脚步,把小小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她仰着小脸,唇色泛白,她问:“你真的没事?没受伤吧?”
沈屹点头,“没有。”
陆晚晚放下心,迟疑了小会儿后,低下头不再看着沈屹,她小声的说:“我妈今天在家,我就不去你哪儿了。”
沈屹握紧双手,面色如常,颔首道:“好。”
他仿佛半点意见都没有,看起来也不生气。
附近没有公交站牌,陆晚晚素来就是个享受惯的人,也不管路程远不远,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扒着窗户望着沈屹,水汪汪的眼神若是对着其他人,恐那人会遭不住,她说:“你以后不要和别人打架了。”咽了咽喉咙,她软着声说:“我们都乖乖的。”
沈屹笑了下,没应声,只是嘱咐司机把她安全送回家。
陆晚晚的脑子乱哄哄的,她喜欢沈屹。
但是那个那棍子打人的沈屹,她确实有点怕。
心肠手段都不是有一点狠,下手干脆利落,不眨眼从他眸中亦是看不出半分心软。
到家后,陆晚晚脚下打飘,恍恍惚惚,车费都差点忘了付。
陆母见女儿心不在焉一副被抽了神的样子,不免担心,她问:“乖乖,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
陆晚晚摇摇头:“没有。”
“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吹了风。”
陆母闻言立马让保姆煮了姜汤。
陆晚晚径直上了楼,脑子昏昏的,爬上床躺了好久都没睡着,头却越来越沉。
片刻过后,陆母拧开她的房门,放轻脚步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床头:“你起来喝了再睡,免得着凉感冒,那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陆晚晚含糊应了下来。
陆母出去后,陆晚晚一口都没碰那姜汤,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闷头就睡。
陆晚晚看着胆子大,还真的不经吓,第二天就生病了,浑身都发烫,脸白白的,瞧着就可怜。
她很少生病,这回真是把陆母吓了一跳,而女儿又死活不愿意去看医生。
陆母只得请了家庭医生上门来看,开了药吊了水,陆晚晚的温度才降下去,这场病把她折腾的够呛,连着三天都下不来床,等她彻底清醒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陆母望着女儿瘦了一圈的小脸蛋,心疼的要命,“唉,退烧了就好,妈给你请了假,这个星期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着。”
陆晚晚浑身没劲,嘴巴里也没什么味道,“噢”了一声后说:“妈,我想吃炒米粉,要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