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直接推到荒郊,五花大绑一捆,黄管事跟个粽子似的,趴在地上扭来扭去,裴宁戴着玮帽,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声音淡淡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黄管事一听,也不动弹了,嘴里呜呜呜发出声音,奈何被一团破布塞着,根本没法沟通。
裴宁吩咐护卫,“把他嘴里东西取了。”
护卫去把袜子取了下来,重新套在脚上。
黄管事差点没吐出来,趴在地上恨恨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
裴宁低低一笑,“你怎么知道你和我无冤无仇?我今儿呢,也不是想要害你,只是想要问你一些事,就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她这冷漠极致的态度,让黄管事有了几分胆怯,但到底是在码头上混的,却也没真就这么怕了。
“你问!”
他扬起脸,肥肉在乱颤。
裴宁低低一笑,“你和黄秀儿都姓黄,你们是亲戚?”
“不是!”
黄管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过是在她父亲手底下做过事,后来她让我管码头,我便一个人管着了,这么多年,我都是以德服人,没谁说过一个不字!”
裴宁脸上挂着笑,“原来不是啊,那我就没什么留你的必要了,要是她的亲戚,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我是她亲戚!”
黄管事赶紧道,“我是!我是!你放了我!”
裴宁见他这么瞬间变脸,乐了,“那你告诉我,黄家现在,还在做瘦马的生意?”
“瘦马的生意当然在做,这种挣钱的买卖,谁不想沾着分一杯羹?黄家训人有一套,尤其黄秀儿,她训出了许多瘦马,都卖了好价钱!”
黄管事眼睛亮亮看着她,“我还为她推荐过!就是丽娘!丽娘找来的姑娘,我基本都给她了!”
裴宁面无表情。
很明显,黄管事的信息和她的完全不对等。
他一口咬定,黄秀儿还在做瘦马生意,而实际上,黄秀儿明面上做瘦马生意,暗地里却让那些人学习技艺。
黄秀儿之所以不帮黄管事,可能是将黄管事除开在自己人的范畴内。
所以,黄管事码头被占,黄秀儿不管,因为打压旧部,便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
裴宁神色越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