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摇头。
翎光让人端着檀木食盒送进去,看见床上的徐公子在睡觉,两手间的绳结果然松了,正合拢搭在腰间。
这房间比早上来时开阔明朗了不少,应当是下人进来打扫过的缘故,光线充足,渡在徐公子的脸庞上。
那床榻上的锦被料子,瞧着比皇宫里的还要好。
翎光“咦”了一声:“我府上还有这么好的被子吗,怎么我用的都没这么好。”
桌子底下的仙翁瞄了一眼花瓶。
花瓶里的元策面无表情地静默。
“真奇怪,你好像又不一样了。”
他瞧见翎光走近了子隐,徐玄周还是那个徐玄周,模样不变,可翎光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弯腰大胆地看着子隐变幻后的脸庞:“怎么早上一个样,下午又一个样。”
翎光心底还是有股莫名的亲切感,但和今早的感觉很不同。她戳了下子隐的脸,百思不得其解:“哪里不对呢。”
她低头凑近子隐,又闻了闻。
“有股青竹的香气。”
“但白天,你身上不是这个味道。”翎光又嗅了下自己的狐狸毛,“是我衣服上这个气味才对。”
“你用的熏香,怎么比我一个公主还好啊,是我以前赏赐给你的吗?你还早上一个味儿,晚上一个味儿,这不对吧?”
“嗯……还是早上的味道更好闻。”
元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说她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看出神仙化形,原来鼻子这么灵。
翎光闻了一会儿,就放过了子隐。子隐的汗都要出来了,胸口缓慢地起伏着,听她说道:“徐公子,我把水,糕点,饭菜,都让人放在了桌上,还有药,你醒了要记得喝。”
子隐没有睁眼,翎光自然没有继续待在他的房中,走的时候,又瞥见了他房中的花瓶。
“这花瓶瞧着也比我房中的好看,怎么回事,我以前赐了多少好东西给你啊。”
翎光看那花瓶古朴的颜色,正适合插上一束红梅,她弯腰将花瓶抱了起来,摸了摸光滑的瓶身:“你怎么可以什么都用的比本公主好,这花瓶,我就拿走啦——”绵软的声音,拖着长尾音。
元策浑身僵硬被她抱在怀里,床上的子隐睁开一只眼,仙翁也从桌子底下钻出脑袋,眼睁睁看着神尊被公主上下其手着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