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华侯伟睁开了眼睛。汪直惊叫一声:“殿下,你醒了?”
“废话!老子死不了!去去,看你眼睛里的血丝,睡觉去!牟斌,你也赶紧睡去!”
“殿下!臣没事!殿下安好,臣就放心了!”牟斌心一宽,只觉浑身酸疼,强撑着回应华侯伟。
“唉,我可是殿下诶!难道非要我求着你俩睡觉?说我感动莫名?”
汪直和牟斌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殿下就是这点好,完全没有皇族的架子,和朋友一般无二!咦?朋友?什么时候六岁的娃娃也是我的朋友?牟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一伸懒腰:“真的困乏了。殿下,臣就偷个懒,小睡一会!”
华侯伟不再理睬俩人,挑门帘出了帐篷。外面值守的队员惊喜的大叫:“殿下!”
华侯伟笑着点点头:“嗯,多活动一下,不要死板!咱要的不是御林军,不是那些呆头呆脑的样子货,你们都是猛虎,老子手底下吃人的猛虎!”
“殿下!小的遵旨!”
“屁的旨!小爷没活够,少他娘说那些傻话。去吧!”
那队员低头称是,转身边跑边喊:“殿下好了!殿下好了!”
军营一下活了过来,无数人惊喜的询问,看见闲庭信步的华侯伟,无不欢欣鼓舞。祝山青闻讯跑了过来,跪倒在华侯伟面前,抱住华侯伟大哭:“主子!主子你真的好了!”
“呸!少他娘哭丧!起来!瞧你那点出息!老子命硬得很,大明不独霸天下,老子不敢死!山青,弹壳都收拢起来了?”
“主子,都收起来了。连弹头我都逼着那嘎瑙都拿刀剜出来了!主子,那货一直吐,现在还发烧着呢!”
华侯伟一愣:“带我看看,呃,叫汪直过来吧。”
巴尔斯博罗特面色潮红,不断地shen • yin翻滚。华侯伟马上吩咐:“拿湿毛巾来!汪直呢?”
“老奴来了!殿下,叫老奴什么事?”
“昨晚上你给我用的什么药?”
“血三七!乃是我族圣药。呵呵,殿下,其实你也是有我族血统。”
“三七?靠!云南白药啊!哦,我瞎说的。呃,老汪,你说啥?我和你还有亲戚关系?”
“是啊,殿下,你的祖母可是我族土司之女,你和我不就有亲?”
“行吧,本来瑶族就是炎黄支脉,有亲是正常的。想当年,唔,拿药过来!”
汪直看看嘎瑙:“殿下,这药有限,用在这种人身上?”
“唉,这人我有用!草原子民不能都杀绝,得用!这人就是绝好的棋子。”
“当年大唐也是如此,殿下,胡人见利忘义,畏威不畏德。”
“知道,咱给他好处,手里再拿着鞭子,我不信他还不听话!老汪,咱大明人值钱,征伐天下那是要死无数人的,不如让他们当雇佣军,咱给钱就好!”
汪直无奈,只好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华侯伟:“一点点就够!”